了,現在才知道,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所以,沒猜錯的話,那個出現在綠茶的人,是陳息青的前任。
陳輒文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因為一己私慾而去掰彎一個直男,他之所以陪在陳息青身邊,只是因為想見、只是因為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歡,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那就是發乎情止於禮,他不會有任何的越界的動作,儘管他喜歡陳息青喜歡到從第一眼起,魂就被勾走了。
但是現在,他發現陳息青是個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陳輒文捏著紙巾,在副駕上開始了深刻的人生思考:沒有了對方可能是直男的顧慮,他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定要把這個駕駛座上的男人追到手。
讓陳息青成為自己的人,徹徹底底,完完全全。
這不是一時衝動,也不需要多做考慮,從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起,就產生了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難道還會錯嗎?
這是一種無意間發現了寶藏的感覺,陳輒文手指微微收緊。
雖然他在陳息青面前很愛臉紅,但他向來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此刻他安安靜靜地坐著,其實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把人追到手。
首先,不能唐突地表白,衝動只會讓一切歇菜;其次,機會來了就要抓住,不能再這麼等下去,畢竟那天茶餐廳裡的那個男人,看那個樣子是要搞事情……
車裡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大雨猛烈地拍打在車窗上,噼哩啪啦敲著車窗。
陳輒文是已經想遠了,陳息青卻覺得自己心臟病快犯了。
第22章
拆了線,換陳輒文開車。
陳息青沉默地坐在副駕駛上,足足有五分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旁陳輒文邊開車邊偷偷瞄他,發現他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的樣子,想想也是,可能他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
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陳輒文沒有說話,開始專心開車。
陳息青在裝睡,到現在為止,他心裡還是很亂。
剛才拆線頭的時候還好,因為有別人在場,不會顯得很尷尬,現在回到了車上,和陳輒文獨處,他又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不知道為什麼。
他想了想,這個感覺和當初向父母攤牌的時候的感覺可能一樣吧,大概就是:讓你們失望了,我是個同。
對最親近的人坦白,說出讓他們失望的事實,如果能夠得到體諒和支援,那麼他會感激,會覺得自己很幸福,畢竟有親人在身後,可以無所畏懼。可是,陳息青得到的是父母的暴力鎮壓和無情辱罵。
最親的人的傷害,往往才是一刀一個準,幾乎可以一擊斃命‐‐那是段幾乎要把他逼出抑鬱症的不美好的日子。
最近和陳輒文相處得比較愉快,已經拿他當一個可以放鬆相處的朋友,所以,陳輒文是不是又會和父母一樣呢?
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以前不是沒遭遇過對gay充滿惡意的直男,分明只是正常的人際交往,偏偏在得知陳息青是同的時候,生怕被他佔便宜的樣子,直接表現出噁心和敵對的情緒,甚至個別還進行人身攻擊。
陳息青對此習慣了,為了避免遭受類似情況,一般他對誰都不遠不近,所以隱藏得比較好。
作為大多數人眼中的異類,他一直平平凡凡地活著,不去妨礙任何人。沒想過去騙婚,沒想過去掰彎直男,只是默默地愛著自己喜歡的人,卻因為現在的世界裡越來越多的gay騙婚,gay愛滋病,這個群體被潑得滿頭髒。
需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不想傷害到別人,更要提防被別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