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緩解我的恐懼。
穿過黑暗,我直奔到他的車邊。他開啟車門,一把將我抱進懷裡。我們用盡全力糾纏在一起,他的堅硬在窄小的空間裡抵住我的柔軟,壓抑的痛苦讓我們兩個同時呻吟出聲。發動車子,我們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飛馳,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與我緊緊相握,用力到指節發白。
感受差距之痛(4)
公寓的床上還殘留著早晨歡愛的氣息,他在我的上方,喘息著嘶喊,“留白,說你愛我,不離開我,快說。”
我在黑暗中盡全力睜大眼睛,因為這樣眼淚就會乖乖待在原地,不滾落下來,“我愛你,不離開你。”
就算這愛,會讓我萬劫不復,我在心裡,補充著。
再遇肖(1)
快要開學了,一個暑假都過得雲裡霧裡,他走後的兩天我忙得不可開交,整天趴在電腦前打教案。電話習慣性地放在手邊,時不時開啟看一下,可是始終,都沒有楚承的訊息。到了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內心忐忑,發訊息給他:“Is there everything OK?”
等待,仍舊是沉默,我黯了眸色,連媽媽都看出不對勁。
“留白,這兩天怎麼一直在家不出門?”
“要準備教案,沒有時間。”我掛起一個牽強的笑容。
“那個叫楚承的,沒有約你嗎?”
“他去潮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上海。”說話間,電話突然響起,我心裡一陣狂喜,抓起電話接通。
“留白,Honey,在幹什麼?”不是楚承,居然是馬修,我心情跌落谷底,聲音都懶了下來。
“什麼事?”
“有沒有空賞臉晚上吃飯?”他嬉皮笑臉,我全沒好氣。
“沒空,快開學了,我最近都很忙。”
“別這樣嘛,其實我是有事找你幫忙,有一份合同想讓你幫忙看一下。你知道我中文so…so啦。”
“那你Mail給我,我幫你看過再跟你說好了。”
“我跟幾個朋友合夥搞一個餐廳咯,大家一起吃飯,不是單獨約會,算我求你啦。”
再拒絕好像太不給朋友面子,我只好答應,勉強起身換衣服。
來到馬修指定的餐廳,我將車停好,手機一直拿在手中,冰涼的,就像我的心。這是一間上海菜館,刻意裝修成老弄堂的模樣,走道里放的都是老式的留聲機。一進包廂,就看到馬修一個人坐在那裡,正對著電話嘀嘀咕咕。看到我,立刻掛了電話,站起來招呼,“留白,這邊坐這邊坐,正等你呢。”
我皺眉,“只有你和我?”
“怎麼會?”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錯愕地回頭,意外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怎麼了?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啊!留白,你真是名不虛傳的冰山美人,傷透了我的心。”是與我只有一面之緣的肖。他就站在我身後,細長的眼睛在金邊眼鏡後閃著光,一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個受傷的表情。
我恍然大悟地回頭瞪著馬修,他有些心虛地嘿嘿笑,“肖,還不幫留白拉椅子,等下要罰酒三杯,你居然比女士來得還要晚。”
這個男人想幹嗎?瘋了?為什麼幾次三番要把我和這個陌生人硬湊到一起,現在再說這是巧合,就太假了。我身子僵硬,只想掉頭就走。
“請坐吧。”肖拉開椅子,不著痕跡地抬手擋住我的去路,聲音彬彬有禮。馬修忙不迭地掏出一疊檔案,“留白,是真的有些合同要讓你幫我看看,你不是忙到這點面子都不給老朋友吧。”
手裡的手機還是寂靜無聲,我嘆口氣,無奈地坐下。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這兩個男人,要搞出些什麼花樣來。
結果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