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磊石道:“大哥為找這座‘紅樓’,自金陵城時開始,已急不可耐,如今找到目的,卻毫無動靜,豈不極怪?”
雷嘯天聞言一凜,道:“愚兄就要開始……”
他自動的停下了話鋒,暗忖道:“開始作什麼呢?說實情好,還是……”
立即有了決定,話鋒一變道:“夜深天黑,很難看清一切,還是……”
仇磊石突然說道:“大哥,此處並非善地,今夜既已來了,最好能辦完所辦的事,當然,再找個深夜來一次,沒什麼不可以,但卻也極可能就惹下殺身大禍,尤其是要在白天來的話,危險也就加了一倍!”
雷嘯天已有不悅之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仇磊石道:“是小弟的由衷之言,無法再詳盡解釋了。”
雷嘯天道:“只要愚兄不說,二弟守密,誰能……”
仇磊石道:“小弟自離開蘇州日起,就無時無刻不想再來這‘紅樓’看看,但因深知危險,忍耐至今……”
雷嘯天道:“二弟一再提到危險,難道這裡是鬼魅之地?!”
仇磊石道:“恰恰相反,此處是忠孝仁義之所!”
雷嘯天哼了一聲,道:“那這危險二字,從何說起?”
仇磊石道:“有人監視此處,來者不論是誰,若被發現……”
雷嘯天道:“監視的人何在?”
仇磊石一笑道:“小弟若知此人何在,焉有不逼他出來的道理?”
雷嘯天道:“二弟,你怎知道有人監視?”
仇磊石道:“恩師遺示……”
雷嘯天霍地身形一轉,面對著仇磊石道:“二弟,愚兄想和你懇切的談談!”
仇磊石道:“大哥吩咐就是。”
雷嘯天道:“你我兄弟,誓共生死,天地為憑,日月作證,結義之日有言,除雙方身世暫不說明外,餘應坦誠,可對?”
仇磊石道:“是的,大哥。”
雷嘯天道:“自結義至今,愚兄對二弟功力,為人,可說敬佩萬分,但在無心之中,對二弟卻也生出了疑念!”
仇磊石道:“大哥真是個磊落的漢子,有所疑也示知小弟,越發令小弟感懷,不知大哥疑及小弟些什麼?”
雷嘯天道:“二弟有一天在無心中,說出‘先師’二字,愚兄動問,二弟矯飾過去,金陵得通古存文弟,證實‘顛神僧’果已西歸,那時愚兄冷眼旁觀,二弟不現悲容,二弟,你何故隱瞞這個訊息?”
仇磊石道:“小弟深知大哥所疑之事甚多,請大哥全說出來,然後小弟再按大哥所疑者,分條相答。”
雷嘯天道:“二弟既如此說,恕愚兄直言了!”
仇磊石道:“有疑當問,小弟也當釋答,大哥請說吧。”
雷嘯天道:“一、愚兄深知顛神僧的功力,按二弟目下火候和修為來說,昔日顛神僧,也差了許多!
二、神僧向不用劍,愚兄雖不敢斷定神僧不通劍術,但神僧絕不會身懷像二弟在紅柳莊所施展的,那種奇奧劍法!
三、二弟對‘十君子’後人,非常虛心接交,但本身既非‘十君子’傳人,又非‘十君子’後代,何也?!
四、對這‘紅樓’的熟悉,令愚兄不能無疑!
五,今夜談吐,在在暗示著什麼。
六、對普天之下,少有人知的‘黑石船’事,卻知之甚詳,只這六件,已使愚兄心中難安了!”
仇磊石誠懇的道:“大哥,你疑此六事,可有解答?”
雷嘯天已然決心要和仇磊石說明一切,立刻道:“有!”
仇磊石道:“小弟願聞。”
雷嘯天道:“一、二兩項,證明二弟絕非‘顛神僧’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