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少比在蝙蝠坑裡要有力一些,看著聖主滿頭滿臉的血跡,羅溪玉取了自己衣袍裡的一方棉帕然後到洞口將帕子伸到雨中,淋溼了便來回給聖主擦手臉和腳,自己的也匆匆就著雨水洗了洗。
這越是用水,羅溪玉越明白水的重要性,她抬頭看了看霧濛濛的懸崖上,雨下的太大,已經起了雨煙,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只有一片白茫茫,她伸在雨中的松柏枝連同上面繫著的衣鞋褲在風雨中飄搖,上面的血水在雨中不斷的被沖刷乾淨。
這樣的雨水洗乾淨了衣物,沖刷去血腥的氣味,可是不可能每天都有,如果半個月一滴雨不下,羅溪玉不敢想象該怎麼辦,何況聖主還要洗傷口擦身,還要喝還要用,水太重要了,她看了眼洞口凹處的那個小水坑,此時只有淺淺的一層。
日後說不定主要靠這水過活,羅溪玉想了想便跑去將聖主帶血的褻衣脫了下來,前胸只有幾道小的傷口,後背過是血糊糊一片,羅溪玉有些不敢看的將他翻過身,後背朝上,她將聖主的血衣匆忙放在雨中洗乾淨血跡,然後將淺水坑給清理一遍,扭乾衣上的水,晾在一邊的石上,雖然後背衣服破了幾處,但現在沒有換洗的衣服,幹了之後湊合穿至少也能保暖。
尋到一張大點的枯葉,能盛三捧水,於是她便站在洞口手裡捧著折成碗形的葉子,在雨中接著水,然後再將水倒入水坑中,如此反覆,加上雨水流入坑中的,在羅溪玉袖子溼透,手凍的發麻才總算積滿了水坑九分。
羅溪玉用枯葉折成的碗形,外面又包了幾層,準備暫時用來裝水用,待她回到聖主旁邊時,已經整個人都虛脫了,她抽著鼻子,臉上都是水珠,嘴唇凍的有些哆嗦,但是看著眼前這個趴在柔軟枯草上的男人,又覺得心裡無比安穩,至少,還有人陪在身邊,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只要自己能好好照顧他,他醒過來一定會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想到此,就覺得有了主心骨一樣。
葉碗裡裝著水,她用溼帕子慢慢給他擦著背上的血,她不敢擦的太乾淨,血液也是層保護,就怕血口太大會張開,這地方可沒有針線,就算有她也不敢上手縫,只是將身體擦了一遍,後背匆匆抹了兩把,沒敢細看的就停了手,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溫熱的,於是放下心來。
想著用什麼包紮一下,晚上風大天冷,別把傷口凍壞,聖主的衣服現在已經溼了,已無衣服可換,而她身上,,她看了看薄薄的綢衣,褲子當然不能脫,想了想,只能撕褻衣邊,直將包臀的衣襬撕到了肚臍才總算給聖主紮實的包上了。
而此時羅溪玉整個身體又酸又疼,驚嚇之時沒覺得,此時鬆懈下來,腳踝麻木的疼痛,身上的一些針扎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急忙摘下一朵玉蘭花放口裡的嚼了,嚥下不久疼痛才慢慢減輕了一些。
此時白茫茫的懸崖中,寒冷的石裂縫中,風雨不斷的擊打著石壁,聖主昏迷著,只有她一個人清醒,聞著這裡的一股陌生的鳥毛味兒,心裡難掩的惶恐,不由的會想,雨停後那蝙蝠會不會再次襲來,這山洞是什麼鳥的巢?會不會是什麼兇獸的,它們還會不會回來,聖主的傷不知玉蘭花對他有沒有傷用,半夜會不會發燒,如果暫時走不了,那吃食要怎麼辦?聖主受傷要吃有營養的東西,玉蘭畢竟只有三朵,不能供兩人吃……
正在她坐在那裡低頭看著趴在厚草上的男子時,突然外面又一陣急雨,似有山體石塊滑落,“咚”的一聲砸落在洞口,嚇得羅溪玉全身僵硬,天早已經全黑了,洞裡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她正又累又怕,這般來了一聲,嚇得她如驚弓之鳥般,頻頻向洞口望,但什麼也看不到,也再沒有類似的聲音,只剩雨聲。
羅溪玉真是越想越怕,一想到黑乎乎的洞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