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真摯的暖心話語與舉動,再冷的堅冰也能融化一些吧,何況尤清洄的內心,實則並沒有堅冰築壘。
不由放緩了口氣,“待我談完了事,便帶你好好轉轉,好不好?”
殷傲遺連連點頭,“只要跟著尤兒,不轉也沒事。”雖是這樣說,眼神卻分明寫著對這些東西的喜愛與不捨。
便是這樣全心全意信賴與追隨的話語以及舉動,讓尤清洄的心防一低再低。
客戶與他約在酒樓的上房裡,尤清洄便把殷傲遺安排在他們隔壁,並且囑咐他乖乖呆在房間裡,待他談完事情便帶他出去玩。
殷傲遺雖很乖的答應了,但尤清洄總歸不放心,又反覆叮囑了一番才離開。
那客戶算是本地的小富商,家裡有些錢了,便想學人家大地方的有錢人玩些個附庸風雅,花母谷出品的花花草草品質有保障,開得又別樣的豔麗奪目,自然也是遠近聞名,在百姓中很有好評。
這次的富商姓劉,大臉盤,五短身材,整個人看著都是圓滾滾的。
一見到尤清洄便滿臉笑容的和他問候,態度和氣,可他不時端詳尤清洄的視線卻帶著些說不清的纏綿意味,讓他覺得有些不適。但這個劉老闆既然不點破,那麼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維持的。
“小尤啊,我可以這麼叫你吧?”劉老闆笑容親和。
尤清洄微笑,“自然是可以的。”
劉老闆剛開始確實在認真說生意,花要什麼品種,最好要什麼顏色,有沒有什麼別的推薦之類的。 說著說著,便開始有些不對了,“小尤啊,看你年紀輕輕的,便已經事業有成了啊,真是了不得啊。”
“不敢當,只是繼承師父的事業。”尤清洄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內心卻已經開始有點抽搐。
“哦,是了。”劉老闆的恍然表現的有些浮於表面,“我忘記小尤的師父是享譽江湖的天竹老人。能讓天竹老人收作徒弟,小尤的姿色……不是,資質想必也是不錯的。”
話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調戲之意,但劉老闆面上卻依舊保持著真誠之色,尤清洄縱然心中不忿,卻只能當做不知道,剛想把話題重新引回生意上,還沒說幾個字,卻又叫劉老闆打斷了。
“劉老闆您看是……”
“小尤今年幾歲了啊?”
笑容轉淡,尤清洄面不改色的扯謊,“三十好幾了吧。”
劉老闆愣了,但很快便收起驚訝盯著尤清洄使勁的瞧,嘴裡還唸叨著,“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想來這花母谷的風水也是極養人的。”劉老闆說著,便開始不規矩了,竟站起來一手撐著桌子,半邊身子都探了過來,可惜他實在是矮,離尤清洄還有點距離,但這點距離並沒影響他口中的粗糙之語,“也不知是什麼山什麼水,才能生出小尤這樣有味道的美人,三十多了面板還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不知道摸上去是何種感覺……”
“劉老闆!”尤清洄聽他說的越發不像樣,不由冷聲打斷,“你若不是誠心談生意,請恕尤某不能奉陪。”
讓尤清洄有些意外的是,劉老闆並沒再出言刁難,反而笑眯眯的坐回座位,看著尤清洄,“小尤啊,你確定不想做我的生意嗎?”
尤清洄沒心情探究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道:“生意人哪有拒客人於千里之外的道理,但若雙方談不攏,尤某也沒有辦法。劉老闆,同在江湖,有緣再見。”說罷,拱了拱手,便要出門。
劉老闆竟也沒阻止,只是帶笑的目光一直追著尤清洄,看得他背後寒毛直豎。
出了門,將那個神經兮兮的劉老闆丟到身後,才覺全身一鬆,便去敲響隔壁的門,聽不到回應,尤清洄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那房間一眼便望到頭了,滿室空蕩,哪有殷傲遺的半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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