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海冷漠的聲音,齊妃舫心慌了。
“對不起……”她著急地說;沒想到兩人的觀念有這麼大的落差。
轉動門把的手稍稍一停,“有些話說了永遠都無法收回。關於這件事,我可以幫你。等事情結束後,我要回新加坡。”再如何多的情意也抵不過情人的傷害。
類似決裂的話方說完,門一開一闔,轉眼沒了於薄海的身影。
捧著自己的心送至她面前,下場卻是遍體鱗傷。
他不怪誰,因為這全是他的錯,誰讓他愛上這樣的女子?
所以說了,都是他的錯。
第九章
一夜未眠,整個晚上齊妃舫滿腦子於薄海的影子,清早醒來,她紅著眼,想去客房跟他取消昨晚的提議。
於薄海也一夜沒睡,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看也不看地說:“幫我約你大姐出來,既然是我要幫她,有些事情彼此都必須知道,而且事情愈早結束愈好。”
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心情,於薄海這番話又令她的淚水幾乎決堤。
她很明白這話是表示他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臺灣。
“薄海,我去拒絕大姐好了,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沒去考慮你的心情。”她的瞭解會不會太晚?
“既然我們已經弄到這步田地,沒理由不繼續下去,否則不就浪費昨晚的溝通?”
“你不要這樣。”
看不見,卻聽得見妃舫在哭,這是否意味她也開始懂得在乎自己?
“我這裡木已成舟,”不能心軟,他不停提醒自己,“你那邊做不做,隨你。”
“薄海,看我一眼好不好?”她哭著央求。長那麼大,還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哭出來,她的心也很痛。
無論她的語調再如何軟、如何哀傷,於薄海握緊拳頭,就是不讓自己轉頭看她一眼。
正如他所說,有些話、有些事一旦說了、做了,是無法回頭抹消一切的。
這隻能說自己已讓妃舫傷透。
齊妃舫默默地、目光慢慢地由他的身上收回,一併止住淚水。
此時,再說什麼都已晚。於薄海釋出的意思便是如此。
空洞無神的眼輕輕合上,齊妃舫抬起沉重的腳步欲回房,關門前,她久久才吐出最後一句話,“我會盡快安排你們見面的。”
是了,木已成舟,再多的解釋也挽回不了什麼。
悠揚的音樂迴盪在整個餐廳內,在正中央的位子上,坐著一個臉色不佳的男人,他頻頻望著手錶,似在等人。
沒幾分鐘,由門外走進一位絕色美人,美人環顧四周,眼波流轉間,已迷倒一堆男客人。
男人看見她,一陣猶豫,連忙起身,朝她招手,美人見狀,笑著走上前。
“嚴小姐,你好。”於薄海紳士地為嚴似絮拉開椅子。
嚴似絮淺淺淡笑,“我還沒認出你的衣服,你倒先認出我來。”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畢竟妃舫給我看的相片與你現在的模樣有些出入,本來我還在想要是認錯,恐怕會被誤會成登徒子。”
“於先生客氣了,叫我似絮就好,畢竟我們是”戀人“啊!那我該叫你什麼?”
“你方便就好。”
嚴似絮抿著唇,在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她的內心可是既敏銳又善解人意。
光憑一眼,她立即看出於薄海根本無意來幫自己,怕是礙於妹妹的情面不得不來,注意到他一副急於離開這裡的樣子,原來自己也不是人人皆愛哪!
不過,她更在意的是,既然要假扮她男朋友,萬一不專業,那演出來的戲恐怕連及格也會有問題。
“這樣好了,私底下我喊你於先生,其它場合要親密一點,我就叫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