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說:「珠寶店明天送戒子來呢。」
「知道了。」我說。
她很不放心,再看一看桌面的照片,掩上門出去了。
她的名字叫申聲曼,這樣出色的女子一定有點來頭,果然不出所料。
我想了一想,趕快撥電話給一個花花公子朋友。電話接通了,我笑問:「九點正就到公司了,老陳?」
他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你不是最討厭咱們這幫人不學無術嗎?」
「向你打聽一個人。」
「呵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噯,你少廢話。」
「說呀,打聽誰?」
「有一個女郎,叫申聲曼。」
老陳在電話的那一頭怔了一怔。「好眼光,老傅,好眼光。」
「你別想歪了你。」我不悅。
老陳笑,「我想歪?大清早向我打聽城裡名女人的來龍去脈,還說我想歪,你這惡人,真會告狀。」
「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絕色的女人。」
「這自然,其它呢?」我急不及待。
「老傅,你要求得一個絕色的女子,就不必問其它的了。」
「什麼意思?」
老陳不回答:「你的幽谷呢?吹了?」
「我後天向她求婚。」
「好小子,雙管齊下,你轉性了,怎麼?到現在才發覺要多多享受人生?未為晚也。」
我罵:「老陳,你說到什麼地方去了?」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他詭笑。
「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她?」
「我有她電話號碼,你等等,我找給你——三三四五六。」
「謝謝。」
「喂,祝你成功。」
我搖搖頭、把電話掛上。
我將照片收起來,沉思。
老陳有她的電話,老陳是個花花公子,是否所有出來走走,開輛平治的男人都收著她的電話號碼?
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我所應該做的事,是將照片丟進麼廢紙籮裡,忘記這件事,專心的工作,明天珠寶店送了戒指來,攜著它上莫家去求婚。
這個女人與我何關呢?
我用手託著腮,想了一個上午,心緒大亂。
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我的心一向堅強,不為世上浮雲幻影所動,現在是怎麼了?
我簡直不能專心做事,開會的時候魂遊四海,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在白沙碧水棕櫚樹的地方,與那美麗的女郎會合……
我想我馬上要發瘋了。
那天回到家,我斟一杯撥蘭地,自己一個人慢慢啜飲。
終於忍不住,拿起話筒,撥三三四五六。
我很鎮靜。
電話接通了,那邊一個女傭問我:「哪一位?」
我說:「姓傅的找申聲曼小姐。」
「請等一等。」
過一會兒,換了一把低沉的聲音問:「傅先生?」
「申小姐嗎?」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
「有何貴幹?」
「申小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並不相識,但是我手上卻有一疊你的照片,想歸還給你,你若不方便見我,我寄返給你亦可。」
「照片?什麼樣的照片?」她非常警惕。
我連忙說:「家居的照片,是沖印鋪弄錯了,落在我手中,我……我不是歹徒。」
「哦,我明白了,」她似乎鬆一口氣,「是那些照片,原來落到你手上了。」
「是的,」我說:「我的照片又是否在你那裡?」
「是個女孩子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