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和齊冀走下去。
原來如此。
——
突然聽到一陣鑰匙的轉動聲,我還沒反應過來,老闆就以豹子地速度了衝過去。我頓時恍然大悟,於是站起來,“事情談完了,我先走了。”
“坐著。”
門外的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先傳了進來。他將手裡的布袋交給老闆,換了鞋子進門。他的臉其實算不上好看,頂多清秀罷了,唯一出彩的大概是那雙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漠。原諒我只能找“清澈淡漠”兩個詞拼起來,但事實確實如此的。
他看著我說:“我出門買菜不過十五分鐘,你們就說完了?”他看到茶几上我送來的水果,又說:“來上門求事怎麼不多帶一點,我和伊念都喜歡吃葡萄。”
我:“……”剛才什麼“清澈淡漠”絕對是幻覺!幻覺!
其實季傷最近和老闆單方面冷戰,老闆在他面前就裝得跟個頑皮的大孩子似的既欠揍又讓人心軟,季傷能這麼久還不中招也是有點本事。所以他雲淡風輕看我我也覺得“壓力好大”,坐下了。
坐了一會兒,他也沒開口,於是我拿起紙杯喝了點水,好半天才聽他說:“你別擔心,沒事。我和伊念都是你的朋友。”
旁邊的老闆聽到這句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看我的眼光都要殺人了。
我也沒想到他是要安慰我,畢竟以他的性格這種事實在是太難辦了,我就覺得很高興。
他又說,“那留下來做飯吧。”
我:“……”我不在的半年多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要我做飯,他將老闆從廚房裡推出來,讓他和我坐在客廳聊,但老闆的心思早就不在這兒了,明目張膽地對著廚房,我話說了三遍,他都裝沒聽到。
我索性就閉嘴,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睡前打了個電話給廚子讓他不要準備午飯了。
一點半的時候我帶著季傷做的飯,回了醫院。
——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我會看見路暢。
這兩個人看見我都是一愣,我先將飯盒放在床旁的櫃子上,接著才說:“你們認識?”
“申哥。”路暢先上前一步,“我,我去酒吧找你,你不在,他們說你在醫院陪床,於是我就來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有問他“你找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在景宣旁邊坐下,看到早上帶來的排骨湯沒怎麼動,有點著急地問:“怎麼沒吃,不餓嗎?”
景宣的眼睛還在路暢身上,一會兒才移開視線看向我,清了清喉嚨,“他是誰?”大概是因為受了傷,他難得和我耍脾氣,“我不要吃,裡面放了枸杞。”
“……好吧,不吃枸杞。”我從善如流,畢竟病人最大,我拿著手機問他:“那你想吃什麼,要我現在去訂餐嗎?”
“……不要。我想吃你做的。”
我噎了一下,半天沒緩過來,我這是走錯門兒了吧……但我撫了把眼睛,“好,我下午給你做,但是我的手藝沒有廚子好的,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又將午飯拿出來,商量地說:“現在來不及了,而且你上午好什麼都沒吃。”我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裡面沒放枸杞。”
他點點頭,眼睛又看向路暢。他的性格就是不懂得什麼掩飾的,看得路暢整個人手都不知道放哪裡。
然而我卻視而不見。我眯著眼睛找了個枕頭,小心翼翼地將景宣上半身抬起,又把粥遞給他,這才點點路暢淡淡地介紹道:“這是我一個朋友,路暢。我剛回C市,見了一次面。”
大概是從我的語氣中聽出刻意的生疏,景宣眨了眨眼睛,收回了實現,只是說了聲“你好”。
路暢也回了一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