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英俊的外表只是為他贏得喝彩的一張皮,如果這是一紙考卷,那這張皮卻是答卷 人那一手漂亮的字,但你絕對不能忽視的是——真正的考官看的永遠都還是文字的內容。
這就是現實。
很殘酷,但很多人還是不懂……
沒關係,我懂就行。
深宮之內,尤幽情不會接觸到其他男人,唯一能接觸的便是我,幾番言語之下,我明白 ,我臉上的那張面具是我最好的屏障,而唯一最為遺憾的是,我不能在這個女子面前裝傻, 我得露出自己最為睿智的一面。因為我要讓賈鞠貶低我的謊言,成為尤幽情腦中一個巨大的 問號,只要她對我充滿好奇,我依然保持著那種神秘感,她就永遠不會對我下手。
感情,是最好的殺手,也是最好的侍衛。
賈鞠算好了從尤幽情放到我身邊之後的五百步,但我只需要挪動其中一步,整個步驟就 全被打亂,讓我重組。
他人總是將自己能夠控制之人稱之為棋子,而我不然,我卻只是把他們當成活命的籌碼 。
但不管怎樣,棋子和籌碼都只是物品。
難道我和其他人一樣……從心底,從沒有把這些籌碼當人看?
不,我只是為了活命。
如果有人恥笑我說這只是一個藉口,那我會告訴他,你應該去恥笑那些個隨時都想置我 於死地的人,是他們派出了這一枚棋子來到我的身邊,最終變成了我活命的籌碼。
在武都郡的城門前,站滿了依然穿著亡朝軍服計程車兵,盤查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 無論男女,無論老少,無論你身軀完整還是殘缺,只要你還是活著的人,他們都不會放過。
這裡還是亡朝的土地,還是王土?從卦衣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武都郡的太守依然和固守 在京城的闐狄等舊臣一樣,以復國為由,依然堅守,不改旗號。
而如今,那朝卻沒有了皇帝,只是闐狄代為全權。
貪官,不一定就不是忠臣,因為那個臭滿天下的溪澗已經隨皇帝一同死去。
清官,不一定就是大忠臣,因為那個譽滿天下的闐狄卻消失在逼宮政變前。
如果說貪官只是為了皇帝,而甘願背上遺臭萬年的名聲,那麼他忠的是天子。
如果說清官口稱為了百姓,而甘願背上不忠不孝的名聲,那麼他忠的是蒼天。
而天下皆知,天子既蒼天之子,既為一體。
那麼他們……都沒有錯。
天理迴圈,這個悖論根本無解。
現在,我只知道我們三人需要進入武都郡,找一處安歇之地,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本可大搖大擺地走進城門,但卻因我臉上這張面具,只能另想其他辦法。
有時候,利在這張面具,弊也在這面具。
我不能取下,因為現在根本就不是時候。
我坐在城外遠處的那顆巨大的黃果樹之下,看著城門口盤查來往行人計程車兵。卦衣抱著 刀坐在巨大的樹枝之上,閉著眼睛,尤幽情坐在我的身邊,面無表情。
我看了看兩人,問:“現在沒有辦法進城了?”
卦衣和尤幽情不語,隨後卦衣道:“你現在是我的主公,是進是退全憑你的號令,那個 女人,我管不了……”
我看了看另外一個方向,說:“如果不去武都郡,改走他城,到最近的小鎮,也要三 五天時間,這三五天的路程,我們只能一路捱餓,況且……”
卦衣道:“據我附近的軒部斥候回報,除武都郡之外,往東走,一連十二座城池都被反 字軍攻佔,去,也是死。”
我笑著說:“反字軍不是歡迎百姓嗎?我現在是百姓。”
卦衣搖頭:“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