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房屋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朗笑,“早上起來便聽見喜鵲吱吱亂叫,還以為要有什麼喜事發生,原來是來熟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說罷,咯吱一聲,小屋大門敞開,一道人影長身而出,微笑著看著布衣。
布衣一看,嘴角同時裂開,“呵呵,原來是你,我就覺得有些熟悉,怎麼,不是做生意麼,跑到這裡來幹嘛。”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布衣一起去闖遺蹟的茅山弟子,空無子。
空無子曬然,嬉笑道,“自從進入金丹期之後,出了一件事情,掌門師伯便著我來這裡,怎麼樣,這幾年過得如何,我如今,也是金丹期的高手了呀!不錯吧!”
布衣點了點頭,兩人分別,也足有幾年念頭,這傢伙幾年時間,從煉罡初期,修煉到金丹期,也著實是天才一流。他笑道,“恐怕也是最近才提升的吧。”
空無子道,“這是自然,這個鬼地方,才來了幾日,卻沒有想到,剛來就碰到熟人,這裡距離燕州實在太遠了。”說罷,他將話頭一轉,忽然對那童子道,“你下去吧,師傅要與這位客人聊聊,不用奉茶了。”
童子似乎也有些驚訝,這人看似一點氣息也無,居然也是修道士,師傅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在這人面前居然沒有一絲架子,這簡直就是奇蹟啊,要知道,師傅在門派的時候,因為得了太陽真火法門,修為躥升的極快,可是高傲的很啊!這人到底是誰,那個門派的?只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會問出來,微微躬身,道,“是師傅。”
看著童子離去,空無子忽然嘿嘿笑道,一把摟住布衣,十分熱情,拉著他進了屋子。
布衣也十分高興。
空無子自己沏茶,給布衣倒上,同時將自家珍藏的果子也拿出來許多,擺在桌子上,兩人吃吃說說,各自講述這幾年的所見所聞,十分盡興。
空無子得到真火法門,上交門派之後,立下汗馬功勞,立刻得到門派照顧,修煉一道上順順利利,缺什麼,門派提供什麼,一路暢通無阻,因此晉升極快,度過天劫之後,已經成為門派之中的中堅力量,只不過,他這個人,十分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一次得罪了一位長老,這才被髮配邊疆,當了這個道觀的觀主,可以說,根本沒有大事發生。
布衣就不同了,雖然只是撿了幾件事情說出來,也絕對是撲朔迷離,引得空無子興趣大增,當然,在修為上,也沒有隱瞞,他如今也是金丹期的高手,讓空無子讚歎不已。
兩人聊了一陣,空無子忽然賊笑道,“剛才那個,是我在燕州收的徒弟,你感覺怎麼樣?”
布衣一點也不奇怪,剛才就知道了,他想了想,道,“你這個徒弟,根骨不錯,如果說修道,若是後天努力,倒也不是很難,他觀他言語之間頗有章法,是不是來自詩書世家?”
空無子聽到這個,大感頭疼,“你還真說對了,這個小子,還真是來自詩書世界,家門儒學,底蘊深厚,我費了不少口舌,才收下這個弟子,只是,你也看到了,就是太死板了。哎,儒家害死人啊!”
布衣笑了笑,道,“儒家一門,雖然是入世門派,沒有出多少高手,但是底蘊深厚,對天地道理闡述的極為深刻,倒也無可厚非,儒門之中也有高手,想那正氣道人,不就是儒門的麼。”
空無子搖了搖頭,“我不是說儒門不行,而是他們禮儀之氣太重,教壞了童子,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彷彿一個小大人似地,沒有一點小孩子該有的機靈勁,若是修道,心性上這一關肯定過不去。”
“那就靠你引導了。”布衣一臉壞笑。
空無子無語,這傢伙。
布衣想到了什麼,直接進入正題,問道,“我來這裡,是想問一問,壽山道觀在中州的道場分佈,和你這傢伙淨瞎聊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