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去,沒一會兒回來,媛媛才接著說:“今晚將這幾個梨和桂花帶回家,順便裝罐蜂蜜,明早去阿忠家照著我的方法做了,是給鄧大媽的。”
春桃瞪大了眼,“我怕做不好。”
“方才你不是看著我做過了嗎?很簡單的。”鄧大媽所患的病,媛媛大致知道,她也正好知曉這種偏方,雖然作用未必很大,但也可以讓鄧大媽沒那麼幸苦。這種吃食要現做才好,她沒閒暇每日都去阿忠家裡,只好讓春桃去取菜時代勞了。有些關係必須經營,再說鄧忠忠這些日子也幫了食廬不少忙。
春桃唔了一聲,努力回想方才小姐教的方法,好一會兒點點頭,算是記住了。
過了兩日,白憶之一如往常派人來訂了位置,再次來到食廬卻發現少了一個人的身影,等到媛媛端菜上樓,他饒有興致地問:“方公子走了?”
媛媛點點頭,“回繁城了,小侯爺沒在‘在水一方’遇上?”
經他這一提,又想起大神師兄來,心裡悶悶的。
白憶之輕笑,“那地方是我父王愛去的,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裡。”
不知為何,他最近老是想著她的燒菜,自己在府上讓廚子做過幾次,但都做不出她的味道,她倒是把他的胃養得有些挑食了。就是這地方太遠,他想大快朵頤總要等到自己公務沒那麼繁忙時才能抽出閒暇來這裡一趟。
“你呢?何時回繁城?”白憶之倒是真心想她將食廬搬到繁城,這樣他就不必如此麻煩了。
媛媛想起大神師兄臨走留下的字條,幽幽地說:“等到我可以重開第一樓的那天。”
眼下沒那麼多錢去做這件大事,況且若要回去,以現在自己的廚藝,恐怕還難以維繫一間如此規模的食肆,人手方面也嫌不夠。大神師兄說過,不要想著一步登天,也正和她意。
白憶之伸手揉揉眉心,那不是還要等上幾年?可他卻有些等不及了。
“不如我出錢讓你重開第一樓吧!”白憶之提議道,有他出面,再難的事都不成問題。
媛媛呆滯一瞬,立馬回過神來,“小侯爺說笑了,無功不受祿,民女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恩澤。”
“在我面前不必再民女前民女後的了,”白憶之端起身前陳釀,抿了一口,“我不愛聽。不如以後我叫你媛媛吧!你也無需再稱呼我做小侯爺,太生份了。”
媛媛細想下,沒有推卻,“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憶之如何?”白憶之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粉嘟嘟的俏臉比初見她時瘦了,下頜處有了幾分湯不凡同樣的輪廓,只是臉上比她哥有肉。其實說來,畢竟是同胞兄妹,若再瘦上幾分,就憑湯不凡那張俊臉,相信她也差不到哪裡去。那雙水靈靈的大眼,雖然沒有繁城中那些女子的嬌媚,卻也乾淨得猶如身旁的運河之水。
想到這,白憶之愣了愣,輕笑出聲。
媛媛正為難這稱呼怎麼叫得出口,太過親密了,就連大神師兄她也沒如此叫過,卻聽見他的這聲輕笑。知道他在和自己說笑,“我還是不改了,小侯爺叫得順口了,換了稱呼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白憶之沒想她拒絕得如此頭頭是道,讓自己挑不出半分毛病來,無奈笑道:“隨你吧!不過我是真心當了你是朋友。”別人誰敢這樣直呼他的名諱啊?他頭一次破例居然在這丫頭面前栽了跟頭,難道是自己真的比不過方池?至少那聲師兄,她私底下叫得還是挺自然的。
“其實怎麼稱呼並不重要,只要小侯爺有心,媛媛和你做朋友又有何妨?”
“也對!是我執著了。”
媛媛忙著廚房的事,匆匆和他寒暄幾句,下樓去了。
白憶之目光久久停在竹樓梯邊沒有收回,方池究竟喜歡她什麼呢?那個連父王都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