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至少現在他的心裡駐進去了另一個人,儘管他並不願意承認。
幕容炎還是忍不住踏足南清宮,左薇薇在打掃偌大的宮院。看到他來,很久才勉強下跪,幕容炎也無心計較她,院中並不若別的宮院一般花草繁茂,站了一陣,就覺著心裡也如這宮院一般是空的。
“皇上,薇薇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知道一個將軍最無奈的是什麼嗎?”
幕容炎看著院中斜鋪進來的陽光,其聲恍惚:“最後的城門破開,降書上來,烽火熄,狼煙滅,將軍歲月埋。”
“那一次,落僚城城門開啟,龍平將軍帶著部下潰逃,左將軍站在高高的城頭,那時候她穿著素色的長裙,周圍數十萬將士呼聲震天,將軍名號被當作勝利的口號,不絕於耳。可是她就站在城頭上問我,薇薇,你知道一個將軍最無奈的是什麼嗎?”
左薇薇停下擦拭欄杆的手:“皇上,薇薇只是一介普通女子,沒有左將軍的才華和胸襟氣度,薇薇只知道你折了一隻蒼鷹的翅膀想將她當作畫眉來養。可是蒼鷹,卻未必適合呆在畫眉的籠子裡。”
晚上又被夢靨驚醒,幕容炎披衣而起,王允昭小心侍候,他卻是要酒,先灌了一壺,嗆得咳了好一陣才開口:“王允昭,她在叫我。”
“皇上,誰?”
幕容炎提起他的領子,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她在叫我。”
於是王公公也反應過來:“皇上,您多慮了,左將軍現在還在尤國,就算她叫您,您也不可能聽見啊。”
“可是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是是,皇上您不要著急,奴才這就派人重新再去打聽左將軍的訊息。”
“一群廢物!!!”
“是,奴才該死!”
“滾!”
“是是是。”
幕容炎一個人獨飲,阿左,不是我狠心,蘭兒如若不慎,真的很容易一屍兩命。別怕,回來以後我發誓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幕容炎在南清宮外碰見一個自稱送藥的大夫,拿著南清宮的腰牌找左將軍。守衛告訴他左將軍出使尤國了,他不相信,幾經推拉,把幕容炎吵了過去。
王允昭知道他最近對所有關於左將軍的事都特別上心,也不敢攔。幕容炎接過他手上的藥,微皺著眉,什麼藥宮裡沒有麼?吩咐王允昭將藥送去南清宮,他回身:“左將軍出使他國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出使他國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可是左將軍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啊。”
再愛也沒有用
第二十章:再愛也沒有用
“真的出使他國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可是左將軍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啊。”
“你說什麼?”幕容炎的手卡在他脖子上,紅了眼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你說什麼?!”
付大夫沒有再說第二遍,他知道他已經聽清了。
龍子桐蹲在地上,左蒼狼抬起頭看她,他冰冷地迎著她的目光:“你以為你是全天下最悲慘的對不對?”
她不說話,他攥住頭髮將她扯起來:“可是左蒼狼,你是罪有應得!”左蒼狼沒有回應他,她一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前凌亂的衣襟,一顆心絞在一起,漸漸窒息,連跳動都顯得無力。
幕容炎,我的心快要死了,它已經跳不動,從此以後,再愛也沒有用……再愛也沒有用……
“你哭啊,為什麼不哭?”龍子桐很仔細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她沒有眼淚。她在笑,只是那笑遠比哭更讓人動容:“我只在一個人面前哭,因為從前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男人,”左蒼狼的聲音很暗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