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的吱哇亂叫。
就此他和牛勝的樑子就結下了。
見韓墨沒有生氣的跡象,牛勝拿著自己的餐具掃興的走開了。
“他還是這麼囂張。”小天平時也沒少受牛勝的欺負。
他拉了拉自己被揪亂了的衣服,繼續跟著韓墨,說一些監獄裡的八卦:
“你知道嗎?前幾天又進來了兩個人,聽說之前都是有錢人,一個好像是王家的,另一個是……李家的?也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就是那個李家的前幾天還住我隔壁來著,嘴裡一直叨叨著叫什麼澈啊,什麼……顧柒?”
聽到熟悉的名字,韓墨放餐具的手抖了一下,小天並沒有看到他的異樣,還在繼續講著。
“那倆人一前一後進來,女的去了女子監獄不知道,但是男的我知道,本來罪大惡極要將牢底坐穿的,結果你知道不,他原來是得了精神病,整天神神叨叨的,眼睛看誰都像愁人,也不幹活,過了兩天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嘖嘖嘖,該說他們什麼好呢……”
“別說了,該去幹活了。”
韓墨看到獄警過來,制止住了小天接下來的話。
“奧。”小天也瞭解的閉上了嘴巴。
監獄裡的囚犯,每天都要進行相應的勞動,若是幹得好態度端正可以提前出來。若是不好或者故意滋事打架鬥毆,輕則勞動量增加重則延長判刑期。
韓墨要做可以被提前放出來的前者,他還有母親留下的公司,不能在這裡面浪費時間。
“你……進來之前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吧?”等獄警氣勢哄哄的過去,小天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裡了。
“真好,不像我生下來就在貧民區,你出去了,可以帶上我嗎?我已經回不去了。那個男人看見我恨不得殺了我。
你要是肯帶著我,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給口飯就行。”
小天每天都在韓墨耳邊絮絮叨叨的,讓這枯燥無味的生活反而有了點味道。
今天兩人的任務是清潔衛生,並不好做。
人來人往的都是囚犯,像小天這樣無故傷人的不多,大多數身上都有一兩個案底。可想而知,有的人素質低下,會顧意在他們剛剛拖好的地面上來回走動,讓他們的任務量加大。
韓墨只能忍著,因為獄警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他們只會看你最終勞動成果的質量合不合格。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蓄意滋事,無故打架,更是會在個人的綜合評定表上記上一筆,妨礙你的提前出獄。
這都是小天告訴韓墨的,他比韓墨早來一年。
沒有律師,父親不肯和解,他被判了兩年。
但是小天卻說這樣挺好的,出獄後就能徹底擺脫他的酒鬼父親。
也或許是有同樣不堪的父親,韓墨對小天就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
晚上十點鐘的鈴聲準時敲響,獄警催促著水房正在洗漱的人。
韓墨早已經躺在了床上,每天準時準點的作息讓他已經養成了生物鐘。
但他今天睡不著了。
是因為……聽到了顧柒的名字嗎?
呵,這個名字是他一直以來的噩夢。因為這個名字他甚至都不像自己了。
想著想著,韓墨最終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夢裡,他夢見了自己的小時候,小七追著他叫哥哥。那時他還不曾對那個又乖又可愛的女孩存有偏見。因為沒有妹妹,他就將小七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陪她玩玩具,陪她捉迷藏,他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比顧意和顧肆做的少。
但充滿童真浪漫的夢很快就破碎了。
所有美好的畫面最後都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