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好杵在這兒不動,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口,齊縉十分不滿自己的深情被打擾,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趙院判收起紅線:“婉儀小主現在身子還有些孱弱,不知是否需要開些調理的方子……?”
“這不是廢話嘛?難道朕養著你們吃白食的嘛?”齊縉又是一瞪眼,卻依舊攥著君言的手,君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掙扎著要起身。
齊縉一把按下動彈的君言:“你先歇著,如今身子重,太醫又說氣血不足,該好好調養著才是。”
“啊?”君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身子……重?”
她轉眸看向太醫,有些鬧不懂他們之間的意思,趙院判自然不會將這喜事藏著掖著,還等著領賞錢呢,他眉目含笑,喜氣洋洋地彎腰道賀:“小主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行事可得千萬小心周全。”
“你說我……有孕了?!”君言這才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了眼太醫,又看了眼齊縉,後者衝她點點頭:“言兒好好歇著,朕會讓太醫開了方子來調養身子。”
他說著揮揮手示意趙院判跟著霂佑下去開方抓藥,又跟了一句:“既然是趙大人診的脈,就勞煩趙大人護胎吧。”
“喏。”趙院判如蒙大赦,行禮之後終於跟著霂佑走出了屋子,他回眸深深看了一眼這簡陋的廂房:這去錦宮裡頭,看來要飛出一位娘娘了。
屋子裡靜了下來,雲遲也被齊縉支走了。
二人互相望著,卻沒有人出聲,半晌君言才紅著臉,又要起身的樣子:“朕不是讓你躺著歇息嘛?要什麼同朕說便是。”
“嬪妾……嬪妾想喝水。”君言抿了抿乾涸的唇邊,大眼睛裡盡是委屈。
齊縉起身替她取了杯子倒茶,茶壺裡流出的是冰冷的淨水,齊縉好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怎的連口熱茶都沒有?雲遲怎麼當得差?”
君言伸出手。努力扯了扯齊縉的袖子,輕聲道:“皇上息怒,這已經是去錦宮裡頭最好的水了,嬪妾就喝這個,不礙事的。”
“這怎麼行?你如今肚子裡還有一個,著了涼可怎麼辦?”他說著推開門,招招手讓雲遲道跟前來:“你去換一壺熱水來。”
雲遲低著頭:“皇上,去錦宮裡沒有熱水……奴婢去別宮求,也必不會有人給的。”
“真是反了天了。朕養著這麼一宮人,竟然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齊縉有些動怒,扯了腰間玉佩遞給雲遲:“你拿著這個去養心殿,朕不信就這樣還不送來。”
“喏。”雲遲得了玉佩,飛快地欠了欠身,轉身小跑出了宮門。
齊縉放下茶杯,有些尷尬道:“你且再等等,朕也不知去錦宮裡竟是這樣一幅光景。”
君言又怎會惱?她抿著笑搖了搖頭:“皇上怎麼會來這兒?去錦宮陰氣重,本不該是皇上來的地方,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了……”
“朕做什麼何時需要太后過問了?”齊縉有些嗔怪,“朕不過是來看看你,今兒御膳房送的是芙蓉卷,從前還覺著不錯,自從吃了你的,便看不上了。不過是想來問問,這芙蓉卷怎的做的,叫御膳房學了去。”
聽了這話,君言眸色黯淡了許多,唇邊自嘲地勾了勾:“原是這事,嬪妾這就起來抄了方子給御膳房,皇上還有什麼想吃的,嬪妾一併寫了。”
她支起身子,想要掀開被子下床,齊縉上前一把拉住:“從前怎不覺得你如此不乖覺,朕何時允你下床了?”
“可皇上不是……”
齊縉面上訕訕,什麼話也沒說,執意要讓君言躺下。
他站在床邊,想了很久才開口道:“如今你身在去錦宮,一時半會兒朕也實在放不了你,你安心住著,養好了胎,膳食與藥材朕會讓霂佑妥善安排。訊息朕也會替你瞞著,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