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入流角色,薛歷川本來是打算稍作懲戒,讓他們知難而退就算了。誰知他們刀柄中藏有煙粉,跟他手中長劍相擊,兩相震顫便立刻揮散在空氣中,又恰逢他們處在下風口,薛歷川雖然反應敏捷的閉了氣,並用劍氣將周身煙霧掃開,但這煙粉輕飄飄遇風即散,他鞭長莫及,玄武坐於馬車前端,其他方向也難免顧及不到,因此,才急惶惶,擔心車裡的皇帝吸入煙氣。
皇帝倒是沒覺得身上有什麼異常,邊伸手將薛歷川臉上血絲抹掉,邊漫不經心的問:“人呢?”
“……屬下一時情急心切,把他們都殺了。”
薛歷川回答的猶豫。現在想想,他方才做法莽撞,根本解釋不通,那幫人放出的煙粉是屬哪種毒物他都尚未清楚,雖說他們看著粗鄙,用的也無非是迷幻藥之類,但是意外難料,難保不會有什麼機緣巧合讓他們得了霸道毒物。薛歷川於臨陣應敵方面也算是經驗老道,這種時候分明該是留個活口以防萬一,偏他不知為何失了冷靜,不管不顧的一劍一個,把人盡數殺掉,現下若是皇帝不慎中毒,解藥難尋危及性命的話,他薛歷川第一個便難辭其咎。
“哦?”皇帝並不覺得他這做法有哪裡不妥,倒是對他話中那句‘情急心切’頗感興趣,只是若要問他的話,想必也只能得個‘屬下職責所在’的答案,還不如放在心底,隨自己心意理解。“殺了便殺了吧。”
“主子,您……”
玄武專心的把著皇帝脈象,再三確認無誤後才撤手後退,抬起頭剛開口,便見皇帝衝他打著眼色,他心下怪異,不知皇帝意欲何為,只得試探著小心翼翼道:“您中的是‘溫情’。只是三個時辰內會疲乏無力,於身體無礙。”
“嗯。”
皇帝點點頭,似是十分滿意這番說辭。玄武這才鬆了口氣,說了句“等到朝安城,屬下再去調配解藥”,便出了車廂,繼續駕車趕路。
想起剛剛拉薛歷川那一把精神有力,皇帝唯恐露了破綻,忙裝作無力的往他身上倒去,欲蓋彌彰的嘀咕:“這藥物後勁倒是蠻大。”
且不說皇帝舉止前後矛盾,訓練有素的暗衛身上連解迷藥的丹藥都沒就夠反常。薛歷川卻不疑有他,幫著皇帝在他腿上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見皇帝眉頭緊皺,還自發自覺的替他揉起眉心。
皇帝享受的微眯起眼。其實大概是青龍在暗中出手,他根本一點事都沒有,玄武也是憑外面殘餘氣味,才判斷出那幫賊人所用藥物,礙於皇帝旨意,睜眼說了頓瞎話。只是難得有不為尊卑規矩,而是薛歷川自覺悉心照顧的時候,皇帝自然不會放棄這大好機會。
“歷川,想什麼呢?”
皇帝枕在他結實精瘦的大腿上,硬邦邦比不得女子的軟玉溫香在懷,但皇帝卻心旌搖盪,目光灼灼的與他對視。薛歷川起先還彆扭的四處躲閃,後來不知想到什麼,視線直直的定在皇帝衣袖處的暗金花紋上,似是走起神來。
“屬下在想,此去朝安城,或許會有波折。”薛歷川回神,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那夥賊人性格粗野,不像是能有刀身另藏玄機這等謹慎心思的人,背後必然還有他人在出謀劃策,這條官道離朝安城並沒多少路程,看他們的樣子,在這道上橫行也該有段時日,朝安城太守不可能沒收到一點風聲,領頭的賊人也曾說他與朝安城內勢力牽扯不清。
再者對於‘溫情’,薛歷川也有所瞭解,它與江湖上為行苟且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