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什麼時候教過,你什麼時候管過啊?”
“現在你怪我了,那你自己回來管啊,你怎麼不會來?”
“該不會已經管不過來了吧,是外面的兒子太多了嗎?”
“楊先瑜,你才是瘋子,對,我就是瘋子,我是怎麼瘋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去死……”
“砰”電話摔下的聲音,未晞從房間出來,站在二樓的轉角看著樓下的波濤洶湧,不敢往前走一步。
“哼,早就知道是這樣又何必打這個電話。”木以竟然對陶蓁冷嘲熱諷。
陶蓁阿姨的臉早就因為憤怒而扭曲了,抬手就朝木以揮過來。
“啪”,木以捂著發紅的臉,眼睛瞪得老大,裡面全是倔強,絲毫都不肯低頭。
未晞甚至能感覺到,木以臉上的火辣辣的疼。
陶蓁阿姨與木以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誰也不服輸的對視,最後還是陶蓁先敗下陣來,頹廢的坐下,無聲的擦著眼淚。
未晞能感覺到,陶蓁阿姨身上有一種認命的悲哀。
木以甩甩頭,上樓,彷彿沒有看到走廊上的未晞,直直的擦身而過,關上了房門。
晚上的時候,未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走到窗戶邊想要吹吹風。
拉開窗簾,隔壁的木以坐在窗臺上,伸出半個身子,頭抬得高高的,在月光下的臉,露出整張倔強的臉。
如果未晞沒有看錯的話,木以裡的眼眶有東西在閃光,是眼淚?
未晞一直覺得自己很孤獨,可是在陶蓁阿姨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才發現有一個人竟然比自己還孤獨。木以讓未晞想起了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的一句話:我們不是從傷痛中走了出來,只是學會了帶著傷痛繼續生活。
未晞想,木以的內心,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痛,只是他選擇了一種與之相反的途徑來生活。
木以的生活並沒有受到處分事件的影響,依然我行我素,未晞經常看到他摟著一個爆炸頭的女孩,在青中招搖過市。
就上次未晞被木以“搶劫”的那條巷子,是青中混混的聚居地,那裡修建的年代有些久遠,七彎八拐的,不熟悉的話很容易迷路。
木以帶領青中的混混與其他學校的混混打架的地點通常都會選在那條巷子,因為這裡方便打不過逃命。
每天學校都會有新的八卦產生,木以打架的事情很快就被掩蓋過去,關於對未晞的疑問也就不了了之。只有孫靜好曾纏著未晞問了幾次,可是未晞無法回答,孫靜好也自討沒趣。
不長教訓的木以又不知道和誰打架了,臉上有一道擦傷,露出的右手胳膊有一道口子,鮮血淋漓,回家看到未晞,瞪了一眼,沒有說任何話回到自己房間。
未晞拿好醫藥箱敲了木以的門,裡面沒有回應,未晞快頻率的敲了幾下示意要進去,然後推開門。
木以坐在窗臺上,受傷的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任由血一直流著。看了一眼進來的未晞,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又轉過頭看向窗外。
未晞在窗臺邊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木以手臂上的傷口,剛剛碰觸到,木以反應很快的甩開了未晞的手,眉頭緊皺,一副你惹我很煩的表情。
未晞倔強而又清亮的眼睛一直盯著木以,等木以轉過頭又繼續拉木以的手。
木以冒火了:“離我遠點,少來煩我。”
未晞抬起頭,眼神堅毅。“啪”響亮的一聲,未晞拍木以手掌的聲音,兩掌相擊,不管是未晞還是木以手心都火辣辣的疼。
木以震驚,不敢相信的盯著未晞,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方式打過自己,不像在外面打架時用磚頭拍頭,拳頭捶向肚子,用棍子戳膝蓋,也不像媽媽氣急時扇給自己的耳光,用手心打手心,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