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可先來縣衙支取十兩銀子,好重建家園。”
眾人齊齊應諾一聲,立時散去,想必是去籌銀子了。
楊飛高居縣衙公堂之上,看著堂下躺著,面如死灰的張涯,忽然“啪”的一聲拍了一下仍然倖存的驚堂木,高聲道:“堂下何人?何方人氏?”
張涯身子一顫,勉力爬起道:“小人張涯,臨汾人氏。”他此刻性命操於人手,哪還不乖乖合作。
楊飛又道:“張涯,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張涯顫顫兢兢道:“小人不知,還請大人明示?”
楊飛哈哈大笑,自堂上躍了下來,湊到張涯臉畔道:“張捕頭,近來可好?”
張涯暗道你這死王八蛋不是明知故問,他心裡大罵楊飛,口中卻連連道:“好,好,好得很。”
楊飛笑道:“張捕頭此刻心中必在大操特操我祖宗十八代。”
張涯被楊飛一語道破心事,哪敢承認,忙道:“小人一向仰慕梅英雄,哪敢辱罵梅英雄。”
楊飛嘿嘿笑道:“你說謊沒我厲害,只看你說謊話時眼珠子不停的轉,便知你在說謊,拍馬屁也不會拍,怪不得你幹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捕頭。”
張涯賠笑道:“小人何德何能,怎麼與梅英雄相提並論,梅英雄深諳為官之道,若是為官,不出十年,必封侯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楊飛道:“這兩句還拍得有點象話,不過小弟與你打個商量。”
張涯忙道:“小人不敢,梅英雄有事盡請吩咐。”
楊飛低聲道:“你剛才也見了,臨汾百姓要捐錢濟災,錢呢是暫時放在我這的,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不知張捕頭有沒興趣幫忙小弟打理一下,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了。”
張涯心中暗罵你這不是擺明要貪汙麼,還要拉老子下水,但聞有油水可撈,不覺怦然心動,猶豫一下,便即點頭。
楊飛笑道:“你答應便好,把衣服脫了。”
張涯嚇了一跳,駭然道:“脫,脫衣服幹什麼?”心中卻道莫非這傢伙有斷袖之癖。
楊飛知他想歪,忍不住狠狠在他額頭爆了一記響慄道:“你不脫衣服我如何幫你上藥,我這藥可是天下第一名醫所制,一千兩銀子一瓶,為了讓捕頭你儘快痊癒,小弟方忍痛獻出,與你使用。”
張涯全身傷處敷上南宮俊的那瓶金創藥,只覺全身一陣冰涼,舒坦之極,且四肢已能活動自如,傷也似好了大半,盡信楊飛之言,心想這藥只怕果真是天下第一名醫所制,否則哪有如此奇效。
楊飛坐在太師椅中,見他已活蹦亂跳,笑罵道:“還不快去做事。”
張涯大嘆命苦,自己一個堂堂捕頭,怎麼會落到這傢伙手中,但為了小命,為了油水,只得唯唯應諾,領命而去。
張涯找回那些偷偷藏起的衙役,共有十五個,其中並無折磨楊飛的那兩個,不知是被山賊所殺,抑或怕楊飛報復,逃之夭夭。
人多好辦事,眾衙役將縣衙內的死屍埋的埋,燒的燒,總算打理得乾乾淨淨。
楊飛對張涯一夥放不下心,索性將王掌櫃請來管帳,到了午時,那些有錢人家果真依約來捐錢,所捐之物,金銀珠寶,一應俱全。
只過了一個時辰,王掌櫃將帳一算,報了個約數道:“老弟,這些東西大概值三萬八千兩左右。”
楊飛正坐在堂上的那張官椅中喝茶,聞言驚得將剛喝入嘴中的茶水盡數噴了出來,反問道:“這麼多?”他以前想也不敢想這麼多銀子。
王掌櫃含笑道:“若是將那些首飾珠寶之類拿去長安洛陽變賣,或可更多。”
楊飛心下盤算:自己若是挾款私逃,不但行之不通,良心上也極是過意不去,還是花去整數,落個零頭為妙,等用完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