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容易得多。”
姚昭武笑道:“這也是本官想法,你可有法子除去那毒娘子。”
楊飛見姚昭武神色間似有一絲詭笑,心中掠過一個念頭,駭然道:“大人不會讓小人去刺殺那姜依萍吧。”
姚昭武頷首道:“本官正有此意,那毒娘子善使毒藥,身手不高,以你的武功,對付朱陽力有不逮,去防毒娘子卻綽綽有餘。”
楊飛吶吶道:“可是那些山賊都見過小人,只怕小人還沒見到那毒娘子,便即一命嗚呼,再也不能回來見大人了。”
“這倒說的也是。”姚昭武頓了一頓,又道:“此事容後再議。”
楊飛心中石頭落地,暗道等到容後之後,自己早已逃之夭夭了。
“大人,千萬不可讓這小子去這夥山賊那。”張涯此時方至,高聲道:“他本是一名死囚,與那朱陽乃一丘之貉。”
姚昭武眼中寒光大盛,厲聲道:“你說什麼?”
張涯雖不知楊飛給姚昭武灌過什麼迷魂湯,見此情形,心中大叫不妙,駭得向後連步兩步方道:“姚大人,梅雲飛本是一名死囚,潘知縣早已落案,他已認罪伏誅,大人切不可信他。”潘知縣便是那臨汾知縣。
姚昭武冷哼道:“你可有證據?”
張涯見姚昭武面色不善,心中大駭道:“梅,梅,梅雲飛都已認供。”
姚昭武反問道:“案卷呢?”
昨晚朱陽來前,已派人暗中放火,將縣衙燒去一半,那些案卷早已不存,至於送交刑部的那份也是捏造,此刻張涯哪裡去弄,只能支吾以對道:“這個……”
“此事梅雲飛已對我明言。”姚昭武又哼了一聲,方道:“他所犯之事都是潘知縣誣陷,你還敢來對我胡說八道。”
張涯高聲道:“大人怎可聽他片面之詞。”
姚昭武道:“你道本官不知潘知縣所做之事,他平日貪贓枉法,胡作非為,布政司大人早已有意將他落罪,此刻竟敢誣陷好人,昨晚又臨陣脫逃,本官便先行免去他頭頂烏紗,再行上報吏部。”
楊飛聞得連那狗屁知縣有難,大喜之下,恨不能抱住姚昭武親上一口。
張涯心知今日姚昭武幫定楊飛,身上冷汗直冒,許久方道:“大人既是不信小人所言,小人便即告辭了。”
“你還想走,來人啊。”姚昭武大聲高呼道:“將張涯與我拿下。”自一旁行出兩名親兵,二人極快用繩索縛住張涯,手腳利索,顯是綁人綁得慣了。
張涯慘呼道:“小人所犯何罪,大人為何如此?”
姚昭武冷哼道:“你平素幫潘知縣魚肉百姓,見了山賊又不戰而逃,依大明律歷當斬,將人犯張涯押入死牢,來日臨汾新知縣上任,交由他處決。”
楊飛心中偷笑,本欲出言諷刺兩句,但見得張涯滿目恨意,又生生嚥了回去。
在張涯一陣“冤枉”聲中,那兩個親兵將他帶了下去。
用過晚膳,楊飛見姚昭武仍毫無倦容,只得陪他乾坐。
姚昭武跺著方步在廳來走來走去,神色焦燥不安,楊飛見他一言不發,也不好開口相詢。
過了良久,一名親兵手持一物匆匆奔來行了一禮道:“大人,探子密報來了。”
“快拿來。”姚昭武伸手接過,展開細瞧。
楊飛知此乃軍事楊密,他不想再惹麻煩,施了一禮,恭聲道:“大人既有要事,小人就先行告辭了。”
“不必了。”姚昭武揮手示意那親兵退下方道:“你現在算是我的心腹,不用避嫌。”
楊飛聞言大奇,暗忖我與你不過相識短短兩個時辰,怎麼便成了你的心腹了,但姚昭武如此看得起他,他心中極是喜歡,忙道:“大人抬愛,小人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