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揚,一道寒芒飛出,楊飛只覺縛住雙腳的繩索一輕,立時雙腳朝天摔在地上,還好他離地僅兩尺許,摔得並不太重,只是灰頭土臉,頗為狼狽。
姚柳青這才瞧見楊飛,連忙行來將他扶起,對姚立志大聲喝斥道:“哥哥,你怎可對梅大哥如此無禮?”
姚立志冷笑道:“這小子獐頭鼠腦,一望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青青你怎能同他稱兄道妹?長兄如父,你若當我是你哥哥,便速速與這些三教九流之人絕交。”
姚柳青憤然道:“你少拿兄長的身份壓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在外面做的那時醜事?”
姚立志道:“你為了這小子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姚柳青道:“梅大哥是爹的下屬,等爹回來了,我告訴爹去。”
姚立志道:“你少拿爹嚇唬我,自從娘死後,我早就不想在家裡受這個窩囊氣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姚家之人,他也管不到我。”言罷,冷哼一聲,便自門口掠了出去。
姚柳青追了出去,高聲呼道:“哥哥,哥哥。”姚立志走得極快,轉眼不見蹤影,哪還聽得她呼喊之聲。
楊飛吶吶道:“青青,你哥哥他……”
姚柳青嘆了口氣道:“讓他去吧,我爹回來了自會處理。”
丁文松忽揖手道:“姚姑娘,丁某告辭了。”言罷,便欲學姚立志般掠起離去。
姚柳青哪會讓他走,急切之下一把拉住他道:“丁大哥別走。”
丁文松輕輕掙開她,曬然道:“姚姑娘既知丁某已是朝廷通緝犯,當知不應再與丁某有何牽扯,請姚姑娘多多尊重!”
姚柳青一時忘形,方有此愈禮之舉,不由俏臉一紅,輕垂螓首道:“丁大哥,我們還是象以前一樣好麼?小妹做了幾樣拿手小菜請你和梅大哥品嚐,希望你能賞個面子。”
丁文松本欲婉拒,但見姚柳青美目之中盡是期盼之色,心中一軟,點了點頭,不覺望向楊飛。
楊飛見丁文松眼中滿是驚異之色,似在說你何時改姓梅了,他嘿嘿一笑,拭了一把面上血漬,深施一禮道:“梅雲飛多謝丁兄救命之恩。”他畫舌添足的自稱梅雲飛,意思便是提醒他不要道出自己真名,洩了自己的底。
丁文松揖手道:“丁某隻是舉手之勞,梅兄何必如此客氣。”
姚柳青奇道:“丁大哥,梅大哥,你們兩個原來認識麼?”
楊飛對丁文松敵意頗深,無法釋懷,含含糊糊道:“有過數面之緣,不過丁兄和我的一個知己相識頗深。”
姚柳青道:“原來如此,二位大哥,小妹已備好酒菜了,咱們這就前去用膳吧。”
丁文松猶豫一下,點頭笑道:“丁某對青青的手藝早有耳聞,今日倒要嚐嚐。”
楊飛道:“青青,我們不等陳大人麼?”他還等著陳信義的好訊息呢。
姚柳青道:“陳叔叔剛剛派人來傳話說他見布政使大人去了,一時片刻不會前來,至於梅大哥之事他已幫你辦得妥妥當當,叫梅大哥不用擔心。”
楊飛大喜道:“那可真得多謝陳大人了,可惜我不能敬他三杯。”
姚柳青微微一笑,正欲說話,卻聞丁文松道:“青青,丁某不願再見官府中人,先行告退。”
姚柳青聞得丁文松言語之中亦將自己當成官府中人,極是見外,不覺黯然,輕聲道:“丁大哥當真不願在此多留片刻麼?”
楊飛雖巴不得不要見到丁文松,但瞧得姚柳青傷心欲絕之景,不由出言挽留道:“丁兄可否給小弟一個面子。”
丁文松心道你這傢伙有什麼面子,見了姚柳青含淚欲滴的模樣,心中一軟,頷首道:“丁某便厚顏留下了。”
姚柳青大喜道:“太好了,丁大哥,你到客廳稍侯,小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