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之極。”
“原來如此!”陳信義笑道:“那可真是倒黴。”
姚柳青似已將方才不快之事拋之腦後,大是感激瞭望了楊飛一眼,嫣然笑道:“陳叔叔一定得多喝兩杯,青青去拿爹珍藏十年的葡萄酒來。”她此刻心中暗自慶幸丁文松去得及時,否則一個朝廷命官和一個官府通緝犯同桌共飲豈非尷尬,搞不好當場動起手來。
陳信義語含深意道:“青青為了雲飛竟肯獻出此等好酒,我老陳今日有口福了。”
姚柳青俏臉一紅,嗔道:“陳叔叔!”
陳信義哈哈笑道:“好了,好了,青青還不快去拿酒,我酒蟲都快爬出來了。”
姚柳青掩嘴輕笑道:“陳叔叔何必如此著急,青青這就去拿。”言罷,便急急行了出去,那副匆忙模樣,好似再過片刻,陳信義酒蟲真的會爬出來一般。
陳信義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對楊飛笑道:“我這賢侄女文武雙全,又做得一手好菜,不知哪個小子有這個福份能娶她做媳婦?”
楊飛聞陳信義言中之意似想撮合他與姚柳青,不由苦笑道:“雲飛今生只怕沒這個福份了。”
陳信義含笑道:“其實你的事姚大人也同我說了,你妻子殺了錦衣衛千戶,死罪難逃,雲飛你還是另娶吧。”
楊飛嘆道:“這個恐怕不大好吧。”心想我可不止一個老婆,而姚柳青早已有了心上人,哪會看得上我?
陳信義仍不死心道:“難得青青同你談笑風聲,姚大人又對你賞識之極,你若向他求親,再加上我老陳從中呈情,這門親事必十拿九穩。”
楊飛心道我對她毫無此心,她對我亦毫無此意,你將我與她強拉在一起不是亂點鴛鴦譜麼,但陳信義一番好意,若是拒絕恐令他不快,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聞得姚柳青宛若銀鈴的聲音道:“陳叔叔,您在說誰的親事啊?”她右手託著一壺酒,左手卻提著一個小桶,叮叮咚咚,頗是沉重,不知所裝何物,楊飛連忙上前接了過來。
陳信義呵呵笑道:“當然是青青你的。”
楊飛睜大雙眼,心想你這老傢伙若真將此事說出來豈非令人尷尬之極。
姚柳青嬌靨泛起潮紅,嬌聲嗔道:“陳叔叔。”
陳信義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再說只怕我這酒都沒得喝,只能等著喝青青的喜酒了。”他說完這句話,暗暗向楊飛使了個眼色。
楊飛見他沒提,鬆了口氣道:“青青,我們去偏廳吧。”
來到偏廳,楊飛開啟木桶蓋子,裡面裝的都是冰塊,怪不得如此沉重,心中大奇道:“現在怎麼會有冰?”刻下天氣雖已轉寒,卻遠未至結冰時節。
姚柳青含笑不語,芳心卻暗道真是個土包子,將那壺酒放到木桶之中,陳信義哈哈笑道:“雲飛你同我老陳一般出身貧寒,難怪你不知道,大戶人家都有冰窖,冬天將寒冰藏在裡裡面,到天熱之時再取出來作解暑之用。”
楊飛仍是不解道:“眼下天氣轉寒,應該用不著來冰酒吧。”他見姚陳二人滿臉笑意,心知自己又出了洋相。
姚柳青將木蓋蓋好,含笑道:“這種葡萄酒是十年前回王贈予爹的,冰鎮飲用,毫無美酒辛辣之味,入口回味無窮,是為最佳。”
陳信義道:“這種葡萄酒可同一般的葡萄酒不同,雲飛可別小看僅此區區一壺,可是上千斤吐魯番的葡萄精釀而成,較之數十斤女兒紅有過之而無不及。”
楊飛駭然道:“雲飛酒量淺薄,若是醉倒當場,那可不好意思。”
陳信義道:“你若醉倒了,就在這裡一覺到天亮,還怕青青不招呼你麼?”
楊飛聞他句句蘊含深意,將自己和姚柳青湊到一起,不覺狠狠瞪了他一眼。
姚柳青微笑道:“爹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