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南宮燕思起昨晚之恨,氣便不打一處來,嬌叱道:“你又欺負我!”言罷,嬌軀一擰,一掌劈來,其勢甚急。
楊飛武功大進,原來許多不懂裝懂之處豁然而解,右手一探,不斷將南宮燕攻勢化去,還將她雙手緊緊捉住。
南宮燕尖聲叫道:“死楊飛,臭楊飛,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楊飛道:“你不再死纏亂打,我就放開你。”
“好。”南宮燕不假思索,便即應允,可楊飛剛剛放開,她便一掌擊來。
楊飛哪知她毫無信義可言,二人相距又近,他躲之不過,南宮燕這一掌便摑在他右頰之上。
南宮燕懷恨在心,這一掌蘊含內勁,楊飛臉上立時高高腫起,現出一個五指分明的掌印。
楊飛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得厲害,怒道:“你說過不打的,幹嗎還打?”
楊飛聲音極大,差點將整個客棧中人都驚醒過來,南宮燕駭得縮了一縮,方小聲道:“誰叫你欺負我。”楊飛的樣子雖然凶神惡煞,可那高腫右頰,加上受傷的鼻樑,瞧來卻可笑之極。
楊飛只覺這嬌嬌女不可理喻,反問道:“你深更半夜沒事跑到我房裡來幹什麼?”
“我……”南宮燕忍住笑意,自囊中取出一封信遞與楊飛道:“誰說我沒事,萍姐姐白天被幾個男人接走了,她留了封信給你。”
楊飛聞得此言,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那瘟神竟不送自走,憂的是自己身中蠱毒該當如何是好?他接過信,又問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接她走的又是些什麼樣的男人?”心想別又是她的妍頭。
南宮燕道:“萍姐姐說你看過信就知道了,還讓我一定要把信交給你才行,所以人家才在這裡一直等你回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原來如此。”楊飛拆開信套,只見上面寫著:楊飛吾夫,為妻有要事離開中原,從今以後,恐再無相見之日。他瞧至此處,心中大喜,那臭婆娘總算不再煩自己了。
南宮燕見他面現喜色,忍不住道:“楊飛,萍姐姐在信上說些什麼?”
“你沒瞧過這信嗎?”楊飛心道這信裡面只道寫了不少自己的醜事,讓這嬌嬌女瞧了還不讓她笑掉大牙。
南宮燕搖頭道:“當然沒有,這信是萍姐姐寫給你的,我怎麼會看,楊飛,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楊飛漫不經心道:“她說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什麼?”南宮燕一臉失望之色道:“萍姐姐怎麼不跟我說?”
“誰知道?”楊飛懶得與她多言,展信接著瞧下去:至於夫君大人身上所中蠱毒,為妻已留下解藥,不必擔心。
他瞧至此處,不覺大喜,信也顧不得看了,向南宮燕道:“她還留了什麼東西給你沒有?”
“沒有。”南宮燕莫名其妙道:“除了一封信,萍姐姐什麼也沒留。”
楊飛扔下信箋,急急在房中找了起來,事關生死,難怪他如此著急。
南宮燕撿起信輕聲唸了起來:解藥在小燕子那裡,你要的話就去求她。她唸到此處,滿頭霧水道:“我哪有什麼解藥?”
楊飛本在床頭大翻特翻,聞得此言,大步跨了過來,哪還記得什麼田女之嫌,抱住南宮燕疾呼道:“解藥在哪,快說。”
南宮燕俏臉通紅,奮力掙脫,嬌哼道:“人家也不知道,萍姐姐又沒告訴我。”
楊飛搶過信箋,一口氣看完:為妻在小燕子體內亦種了情蠱,跟你身上的一陰一陽,生生相剋,若你每三日便與她陰陽相合,蠱毒便永遠不會發作,小燕子亦然,如此一來,今生今世,你都得聽從小燕子之言,否則便死得難看之極小萍兒字。
楊飛瞧得心中大怒,罵出聲道:“臭婆娘,你這是什麼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