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芳心稍安。
南宮逸見梅雲清默然不語,心中酸苦,卻不得不回禮,向白向天揖手道:“白總鏢頭太客氣了,我和梅莊主身為俠義中人,見得此事,自然義不容辭。”他一口氣連梅雲清的話都說了。
明孤鴻卻道:“白兄,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南宮逸聞言不覺大為奇怪,平時也沒聽白向天和明孤鴻有什麼深交,何出此言。
明孤鴻又道:“梅莊主武功之高,不遜令堂當年,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讓這些後輩出出風頭了。”
梅雲清回過神來,揖手道:“明莊主過獎了。”不覺望了南宮逸一眼,道:“明莊主,白總鏢頭,我另有要事,先行告退。”言罷,也不待眾人回禮,便即騰身掠去,轉瞬不見。
“雲清!”南宮逸想不到梅雲清說走就走,連招呼也不與自己打一個,暗歎一聲,對明白二人道:“晚輩也告退了。”
明孤鴻含笑道:“後會有期!”見南宮逸遠去之後,面色忽爾凝重,向白向天低聲道:“白兄,東西還在嗎?”
白向天瞧也不瞧那隻木箱,摸摸懷中,輕輕點頭。
明孤鴻這才釋然,對正在與鍾敏激斗的蘇花語道:“蘇丫頭,還不加把勁,厲老怪被我趕跑了。”
蘇花語武功與鍾敏相若,加之有奇兵劍痕在手,應付自是不成問題,只是她心有貪念,總是分神顧及蟬翼劍,意欲奪劍而去,故意處在下風,聞得此言,知道自己今天這劍只怕是奪不成了,劍痕一揮,將鍾敏逼退丈許,嬌呼道:“白衣叔叔,侄女武功太差,打不過這個姓鐘的傢伙,您可否幫我拿下他?”她的如意算盤打得不差,只要明孤鴻來對付鍾敏,自己便可抽身退去,讓他們兩敗俱傷,那丐幫長老武功看來也不怎麼樣,而且與雷洪糾纏一起,以她的武功,其它人都不放在她眼中,瞥勢奪劍而去當不是難事。
厲方邪一去,鍾敏心中早慌,眼見振威鏢局幫手越來越多,自己還傻呼呼的在此為何?找死嗎?聞得蘇花語挑拔明孤鴻對付自己,忙就勢停手,對雷洪道:“雷兄,正主兒都走了,看來今天這仇怕是報不成了,不如就此收手,如何?”
雷洪中了毒,與“酒丐”元天化打起來,吃虧不少,他心中早有此意,卻苦於抽身不得,聞言忙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鍾兄此言極是!”
元天化嫉惡如仇,冷喝道:“想走嗎,只怕沒那麼容易!”
以雷洪和鍾敏的武功,逃走當然不成問題,可他們的這幫手下只怕性命難保,二人若是棄之而去,傳揚出去,還有何臉面在江湖上行走,正在欲走不能之時,忽聞白向天道:“元長老,放他們走吧。”
元天化怔了一怔,大喝一聲:“住手!”
在場丐幫中人皆停下手來,連他自己也不例外,雷洪和他的那幫手下自是求之不得。
元天化對雷洪厲聲道:“今日白總鏢頭說放你走,算你命大,日後若讓元某聽到你似你師父那般在江湖上為非作歹,莫怪元某手下無情。”
雷洪哼了一聲,也不作聲,大手一揮,同鍾敏領著那幫黑衣人狼狽不堪的離去,連解藥也顧不得要了。
佟青等一干振威鏢局中人正抬著那幾只木箱置於安全之處,元天化瞧著不覺皺眉道:“白總鏢頭,你這趟鏢可不該接。”
白向天頗為尷尬的笑道:“開鏢局的,生意上門,豈有不接之理。”
元天化嘆了口氣,附和道:“此言極是,老叫化失言了,不過總鏢頭既接了此鏢,天下誰人不覷著這件東西,還是小心為妙。”言下之意卻是說你們振威鏢局不能總找我們丐幫援手吧?
明孤鴻生恐白向天會意,心中著惱,忙道:“不知白兄今後有何打算?”
白向天沉吟道:“明日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