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梅雲飛?”那捕頭哼道:“聽說此次隨姚大人剿滅呂梁群盜,斬下朱陽首極的大英雄也叫梅雲飛。”
楊飛聞得竟連他也聽得自己的“英雄事蹟”,心中得意之極,道:“我便是那個梅雲飛。”
那捕頭道:“你就是?就憑你這瘴頭鼠腦,畏首畏尾的樣子?”又對身後官差道:“他說他就是梅雲飛,哈哈!”
一名官差湊趣道:“總捕頭,說不定他家是開染坊的,給了三分顏色,就塗大紅。”
一干官差笑得前仰後倒,楊飛氣得火冒三丈,若非樓上有個梅蘭,他早就出手教訓教訓這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那捕頭笑了半晌,聲音陡寒,大手一揮,道:“將他帶走。”
“且慢!”楊飛耐著性子道:“我真是梅雲飛,不信你去見你們知府大人,一問便知。”
那捕頭哼道:“我們知府大人公務繁忙,哪有閒暇見你們這些頑徒刁民?你到底是走不走,不走再問你一個拒捕之罪。”
楊飛道:“我一不是刁民,你二不是知府,憑什麼問我的罪?”
那捕頭道:“今晚梁有德梁大人遭刁民襲擊,我懷疑你就是刺客,先拿你回去,明日再讓知府大人開堂審問,帶回去。”
眾官差長刀出鞘,齊唰唰的指著楊飛。
南宮燕嬌叱一聲,正欲出手,卻被楊飛緊緊抱住,怒道:“你幹什麼?讓我殺了這些狗官差。”
“反了,反了。”那捕頭被名女子當眾辱罵,頓時勃然大怒,道:“將這辱罵官差的惡婆娘一起帶走。”
楊飛怒火大熾,卻賠笑道:“捕頭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過不去了。”
那捕頭道:“她是你的同黨,不是跟我過不去,是跟朝廷過不去,帶走。”
楊飛連使眼色,南宮燕方才老實下來,被人縛住雙手,押解而去。
梅蘭早聞樓下動靜,知道楊飛是為了自己才束手就擒,一時淚如雨下,猶豫不決,咬牙寫好留柬,紙上已滿是淚漬,她深深嘆了口氣,持起飛雲劍,戀戀不捨的回首望了房中一眼,開窗掠了出去。
外面官差遍佈,不過他們本為搜捕刺客而來,而那刺客是個男子,故而並未留意她,梅蘭有驚無險的出了太白居,芳心一陣茫然,天下之大,竟無她容身之地,難道自己今後真的沒有去處了嗎?
“蘭姑娘!”遠遠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正是那個對梅蘭痴情一片的吳雲鶴,行得近了,見得梅蘭嬌靨仍有掩飾不住的淚痕,驚道:“蘭姑娘,是誰讓你傷心,是不是那個楊飛,我代你去教訓教訓他。”
梅蘭想起自己已然失身於楊飛,心中一酸,垂首幽幽道:“吳少俠,不用了,不關他的事,是小妹自己感傷而已。”頓了一頓,反問道:“這麼晚了,又在搜捕刺客,你為何仍在外面,還這麼巧碰上了?”
吳雲鶴見梅蘭語氣生份許多,心中一涼,乾笑道:“是啊,這麼巧!”其實他早在白日偶見梅蘭,不好相認,便隨她來到太白居,一直候到此刻,見她失神落魄的樣子,方才上來打個招呼。
梅蘭哪知其中關節,還道真是碰巧,沉默半晌,方道:“吳少俠,你和南宮公子在一起嗎?”她找南宮逸當然是為了楊飛身中蠱毒之事。
吳雲鶴點頭道:“我與他住在一起,不過已有兩日未曾見他,不知幹什麼去了?”
梅蘭聞得此言,轉念又想自己為何要為那無賴操心,死了活該,便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
吳雲鶴道:“蘭姑娘找大哥有事嗎?”
梅蘭道:“我的一個朋友中了毒,想請南宮公子幫忙醫治一下。”
吳雲鶴動容道:“既是中毒,那可得趕緊醫治,免得後患無窮。”
梅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