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白向天!”梅蘭行至東城門之時,忽見白向天等振威鏢局一干人在一幫叫花陪下輕裝簡從,星夜出發,她心中一動,悄悄隱在暗處。
深更半夜,外有強敵,內有山賊,加之又鬧刺客,太原守衛森嚴,城門緊閉,一干人只能候在城門口,等著打通關節。
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那城門竟自開了,放其出行,梅蘭不好混在其中,只能找了一處隱密之處,躲過巡視官兵,越牆而出。
振威鏢局中人輕裝快馬,連鏢旗亦無,行得極快,梅蘭直追出數十里,方才趕上,那些叫花已然散去,同行的振威鏢局人只多了一名白衣人,若楊飛在此,自然認得他是明孤鴻。
梅蘭不敢隨得太近,只是遠遠跟著,又行出百里,到了一處小鎮,天色已然拂曉,白向天一干人折騰了一夜,早已疲憊不堪,便找了間客棧借宿。
明孤鴻向白向天告了罪,折返太原,梅蘭見他武功極高,躲得更遠,她這百多里全靠提氣飛掠,身心俱疲,故而便在鎮外一處叢林中打坐調息。
“什麼人?”梅蘭心中一凜,再也顧不得調息,持著飛雲劍,向那處飛掠而去。
“鐺”的一聲輕響,兩人乍合即分,藉著淡淡的晨光,梅蘭凝神望去,只見那人一身錦衣玉袍,手持玉笛,年紀已是不小,目光滿是淫邪之色,她心知此人不是什麼好人,飛雲劍斜指,厲喝道:“你是什麼人?”
來人正是那個“玉蕭公子”鍾敏,他一向自命不凡,今晚大敗而歸,心有不甘,別過雷洪,獨自尾隨白向天等人偷偷跟來,待明孤鴻離去,方敢現身,卻沒想到有個同路中人,還是個漂亮女子,正對上胃口。
鍾敏嘿嘿笑道:“我是什麼人,好妹妹你不知道嗎?”
梅蘭見他口出穢言,懶得理他,冷哼一聲,本欲離去,可被鍾敏阻住去路,離開不得,不覺怒道:“你想幹什麼?”
鍾敏自認瀟灑的施了一禮道:“好妹妹,哥哥我姓鍾名敏,不知妹妹可否告訴我芳名?”
梅蘭瞧他一眼便覺厭惡,哪會說什麼名字?但見他武功不弱,不在自己之下,不敢翻臉,只能冷冷道:“你我素不相識,公子還是讓開!”
鍾敏嘻嘻笑道:“妹妹你不告訴我名字,哥哥我就是不讓。”
梅蘭再也按捺不住,嬌叱一聲,飛雲劍招變“寒梅吐蕊”,直奔鍾敏而去。
鍾敏臉色微變道:“梅花劍法,你是梅花山莊的。”手中玉蕭斜斜揮去,在梅蘭劍身上一點,將她生生震退三步。
梅蘭冷哼道:“關你何事?”言罷,又揮劍上前強攻,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鍾敏武功雖較她高出一大截,也弄得手亂腳亂,再說也不能大煞風景,在美人兒身上弄出傷來,他畏手畏腳,竟讓梅蘭佔盡上風。
鬥得十招,鍾敏身形稍滯,被梅蘭飛雲劍刺中左臂,平添一處小傷。
鍾敏心中大怒,收起玩弄之心,形如鬼魅的滑退丈許,忽一聲大喝,白玉蕭爆起一道白色光華,故技重施,將自己罩在其中。
梅蘭馭劍狂攻,可飛雲劍沒入那光華中似如中敗革,有力難施,她芳心大驚,思起一人來,驚道:“你是'玉蕭公子'鍾敏。”她情知不是此人對手,便停手不攻,何況方才一番狂攻已耗去她不少內力。
光華緩緩淡去,鍾敏現出原形,滿臉邪笑道:“妹妹你總算想起哥哥我了?”
梅蘭早聞此人貪花好色,卻未想是這般無賴,較楊飛更甚三分,聞得此言,不由叱道:“誰是你……”她言及此處,忽覺不妥,幸好收得快。
鍾敏左手食指緩緩在白玉蕭撫過,那白玉蕭本已淡去的白色光華又漸漸泛起,他存心賣弄,當食指撫至蕭端之時,一道拇指粗細的白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