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微微一笑,道:“姑爺,你見到小姐就知道了。”
楊飛待她走遠,見房內無甚動靜,卻不敲門,反賊眉鼠眼的自門縫探首向裡瞧去。
“是梅大哥嗎?在門外幹什麼?快進來啊!”裡面傳來一個女子的嬌呼聲,除了姚柳青還會有誰?
楊飛偷窺女兒家的閨房,被逮個正著,頗為尷尬,乾笑兩聲,掩飾道:“青青,聽大人說你病了,我好生擔心……”他推門而入,只見姚柳青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一臉愁容,不過她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哪似有病的樣子。
楊飛怔怔道:“青青,你何處病了?”
姚柳青早盼他來,自銅鏡中見到他的身影,一掃頹意,站起相迎,嬌笑道:“小妹不是身子有病,而是心病。”
“心病?”楊飛心道莫不是相思病吧,相思那書呆子丁文松,那傢伙身受重傷,又遭官府通緝,就算未落到官府手中,也時日無多,他死了倒好,姚柳青這相思病該當如何是好?
姚柳青請他坐下,反問道:“昨晚那梁有德被刺殺一事,梅大哥知道嗎?”
楊飛點了點頭,心想我當時還在場,擋了你丁大哥一招,差點沒命。
姚柳青低聲道:“那刺客便是丁大哥?”
“啊!”楊飛佯作吃了一驚,連忙安慰道:“青青你且安心,丁兄他福大命大,定然不會有事。”
姚柳青道:“多謝梅大哥吉言。”又湊到他耳聲,壓低聲音道:“其實他便在小妹房中”
楊飛又“啊!”了一聲,這次吃驚倒是貨真價實,一雙賊眼四處打量,心想丁文松莫是藏著暗處,準備對自己下黑手吧?
姚柳青道:“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
楊飛聽得心花怒放,暗道姓丁的最好命喪今夕,方能大快我心!口中卻假惺惺道:“可曾找過大夫?”
姚柳青道:“昨夜碰到一個叫南宮逸的公子,醫術不錯,幫他診治之後,已無性命之虞。”
楊飛佯作鬆了口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禁暗罵那個敗家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姓丁的自尋死路,關他屁事。
姚柳青當然不知他心思,還道他真心關心丁文松,緊緊握住楊飛雙手道:“小妹一介弱質女流,又沒什麼可信任的朋友,思來想去,只能找梅大哥幫忙。梅大哥,你能幫我嗎?”
楊飛支吾道:“這個,這個……”
姚柳青見他有意推諉,心中大急,竟伏在他肩頭輕輕哭泣起來。
楊飛心中一軟道:“青青,我答應你便是,你不要再哭了。”
姚柳青抬首望他,破涕為笑道:“梅大哥你說話可要算數。”
楊飛無奈道:“這個當然,你要我如何幫忙?”
姚柳青道:“梅大哥,你只要幫小妹將他運出太原便成了。”
“這樣啊!”楊飛一臉為難之色道:“眼下太原到處都是官差,胡亂抓人,哪弄得出去。”
姚柳青道:“小妹聽說梅大哥要督運糧草前去大同,不如將他偷偷藏在糧車之中,運出城外。”
楊飛驚道:“事關重大,若被逮到,不但我喀喇一聲人頭落地,就是你爹只怕也難脫干係。”
姚柳青眼眶一紅,楚楚可憐道:“只要他安然無恙,小妹下半輩子做牛做馬侍候梅大哥。”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楊飛這個貪色小人,他心知今日這個冤大頭是做定了,拍著胸脯,擲地有聲道:“青青,我答應你便是,你也不要說什麼做牛做馬,免得讓人聽見了,還以為我趁人之危。”
姚柳青大喜之下,撲到他懷中,哽咽道:“梅大哥,真是謝謝你了。”
楊飛微微一怔,嗅著她淡淡的處子幽香,心中一蕩,抱得更緊。暗道此時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