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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再撐半晌,實在支撐不住,心想反正是來找阮憶梅的,被她瞧見也甚關係,便跳將起來,從視窗掠入,將遂不及防的阮憶梅推個正著,壓在身下。
阮憶梅怎知會有此變,還道是採花淫賊,直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掙扎,欲待尖叫,卻被楊飛捂住櫻桃小嘴,哪發得出聲來。
楊飛這才手忙腳忙的從她身上爬起,鬆開雙手,小聲道:“阮小姐,是我,楊飛!”
阮憶梅見得是他,心中稍安,楊飛既是她表姐的未婚夫,便不敢對她如何。她爬將起來,待見楊飛這副模樣,不覺想笑,不過她家教甚嚴,倒未笑出聲來,一時卻忘了責怪楊飛輕薄之罪。
楊飛見此情形,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思,當然尷尬之極,還好他臉皮甚厚,打個了哈哈,自顧自的找了張檀木椅坐下,他吊了老半天,早已精疲力盡。
阮憶梅正襟坐好,問道:“楊公子,你為何這副模樣?”
楊飛苦笑道:“還不是你們方才的那盆熱水淋的!”
“熱水?”阮憶梅一臉驚愕,旋即思起那是何物?再也按捺不住,嬌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滿室皆春。
楊飛奇道:“你笑什麼?”他見得阮憶梅如此神情,心中一蕩,面前之人若是梅雲清,他早忍不住親熱一番了。
阮憶梅卻是不答,俏皮的望了他一眼,半晌方道:“不告訴你!”
楊飛滿臉狐疑的在房中瞧了一遍,忽爾瞥見窗旁的那個木盆,而阮憶梅赤著一雙蓮足,輕輕擱在一張方凳之上。
楊飛心中恍然,失聲道:“那是你的洗腳水?”
阮憶梅輕笑一聲,一雙美目瞟著他,一副你喝了本小姐的洗腳水,感覺味道如何的嬌俏模樣!
楊飛自嘲道:“還好是小姐的洗腳水,要是個大男人的洗腳水,豈不臭死在下了?”
他語中頗有些調戲的味道,阮憶梅不是笨蛋,怎會聽不出來,芳心著惱,微怒道:“你說什麼?”
楊飛亦覺語氣太過唐突,要是傳到梅雲清耳中,那可大大不妙,連忙道:“沒,沒說什麼?”他垂下頭去,不覺盯著她那雙三寸金蓮發呆。
他以前所見南宮燕諸女都是江湖中人,皆是天足,並未如阮憶梅這般裹足,此時瞧來,方覺頗有韻味。
阮憶梅被他看得俏臉微紅,玉足不覺縮了一下,心中惱他輕薄,嗔道:“你看什麼?”
楊飛收回色目,嘆道:“雲清可不像你!”
“是嗎?”阮憶梅反問道:“清姐姐跟我哪兒不像?”
楊飛微微一笑,卻是不答,忽道:“阮小姐,深更半夜的在下這麼登堂入室,你不怕我偷香竊玉嗎?”
阮憶梅“嗤”的一笑道:“怕什麼?清姐姐說,你雖然不是好人,倒也不是個壞人。”
楊飛呆了一呆,苦笑道:“她這麼說我?”
阮憶梅微頷螓首,反問道:“楊公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楊飛道:“跟你的心上人有關。”
阮憶梅到底是個大家閨秀,哪好在一個男子面前承認自己已有心上人,頓時俏臉通紅,啐道:“你別瞎說,人家哪來的心上人!”
“有就是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楊飛反問道:“那個楊雲飛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不跟你說了,清姐姐說得沒錯,你果真不是好人!”阮憶梅站了起來,語氣微寒道:“我有些困了,楊公子你還是走吧,要是被人瞧見你在這裡可不大好!”
楊飛見她又下起逐客令,心中火起,本欲一走了之,走了兩步,又想自己何苦為這等小事生氣,自己一番好心,不求好心有好報,只要被梅雲清知道了,興許她會對自己多些喜歡。
阮憶梅見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