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清聽得暗暗好笑,心中已然原諒了楊飛,仍板著臉道:“你怎麼可以拜蘇花語作師父?”
楊飛苦著臉道:“當然我和小燕子的性命就捏在我師……”他叫順了口,連忙改口道:“哦,蘇花語手上,不拜師又能怎麼樣?”
梅雲清哼道:“這次算你過關。”
楊飛大喜,忙道:“天下所有人誤會我都不打緊,就怕雲清誤會了我。”
梅雲清忽道:“橫豎你也拜了一個師父,不如也拜我作師父吧。”
“絕對不行。”楊飛大驚之下,一口回絕,一個師父已夠他受了,再多一個,估計將他大卸八塊也不夠分的。
梅雲清若無其事道:“不拜也行,那我走了。”言罷,作勢上樓。
“徒兒拜見師父。”楊飛臉皮倒厚,央求道:“先別走啊,幫我鬆了綁再說。”
“跟你開玩笑的,你倒真的叫師父了,我可擔當不起。”梅雲清“噗哧”笑出聲來,忽然摒起玉指,在楊飛身上一劃,竟若利劍一般,將那些繩索一一剪斷。
楊飛緊緊握住梅雲清的一雙玉手,深情款款道:“早知你著緊我,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誰著緊你了?”梅雲清俏臉微紅,橫了他一眼,道:“好了,不跟你磨蹭了,我還得去瞧瞧表妹。”
楊飛本欲隨她上去,轉念一想自己還是個嫌疑犯,上去難免有些尷尬,便道:“我在這候著,雲清你快去快回。”
梅雲清微微頷首,將手抽回,這才上樓。
楊飛如釋重負,也不急著逃走,舒舒服服的坐到椅中,自個斟了杯香茶,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過不多時,紅兒領著一名郎中模樣的老者匆匆行入,顯然是那位江神醫,她見楊飛眨眼間從階下囚成了座上賓,不覺一怔,也不好多問,領著那老者上樓而去。
等了半晌,楊飛閒極無聊,心中一動,聚起功力,往樓上聽去,看那江神醫到底有何法子去解楊雲飛所言中者無救的迷情春毒。
那江神醫顯已診治完畢,只聞阮夫人頗為急切的聲音道:“江神醫,我家閨女病情到底如何?”
江神醫道:“阮夫人,令媛五臟沸騰,熱毒攻心,若不依法疏導,恐有性命之虞。”他不好太過坦白,說阮憶梅要與男子行房,才講得這般文謅謅的,聽得楊飛暗暗好笑,原來這個所謂的神醫也是徒有虛名,只怕較敗家子也頗有不如。
阮寶華問道:“江神醫,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
江神醫道:“請恕老朽醫術淺薄,無能為力,阮老爺還是另請高明。”頓了一頓,又道:“老朽開個清熱解毒的藥方,或可拖得一時半刻。”
阮夫人忙道:“紅兒,快準備筆墨紙硯!”
那江神醫寫完藥方,又叮囑道:“阮老爺,此藥只能暫解一時熱毒,不可根治,若需根治,還須……”
阮寶華唯恐他道出,連忙道:“多謝江神醫,小荷,到帳房支三百兩,代我送送江神醫。”
柳荷恭聲道:“是,老爺!”
江神醫推辭道:“阮老爺,無功不受祿,老朽並未治好令媛之病,如何敢當。”
阮寶華道:“深更半夜,勞煩江神醫跑這一趟,要的,要的。”
江神醫推了半晌,方道:“那老朽卻之不恭了。”
阮寶華揖手道:“江神醫客氣了,請!”
柳荷道:“江神醫,請!”
楊飛聞得二人要下來,連忙正襟坐好。
不到片刻,柳荷伴著江神醫行下樓來,見楊飛高坐堂上,含笑瞧著自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她心中愕然,瞪了他一眼,方同江神醫離去。
這時,楊飛只聞阮寶華道:“紅兒,你去請楊公子上來一下。”阮寶華說得聲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