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頓時語塞,怔了半天,方指著榻上阮憶梅道:“憶梅小姐當時聽到,待她清醒之時自會真相大白。”
阮寶華一臉苦笑:阮憶梅這般情形,能否清醒還成問題,如何為你作證?
阮夫人於女兒對楊雲飛單思之事知之甚詳,便有心掇和道:“老爺,若那楊雲飛真的對我家女兒有意,不如跟楊大人說說,讓他們先洞房,再成親,如何?”
楊飛心想這不是白白便宜那禽獸,他還未說出口來,阮寶華已冷冷道:“若真是那楊雲飛,他如此人品,我寧可讓憶梅就此喪命,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他下輩子受罪。”
楊飛暗暗拍掌叫好,心想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如此一來,阮憶梅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就此喪命的話當真可惜之極!
阮夫人愁眉苦臉道:“梅兒此等情形,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受苦吧?”
楊飛暗道要藥引子還不簡單,我不就是現存的嗎?他思及此處,又覺此念太過對不住梅雲清,不由一陣羞愧。
一直默不作聲的梅雲清忽道:“舅舅,雲清有一位朋友,醫術極高,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此刻正在這太原城中,不如雲清請他來試試?”她言中所指當然是南宮逸,楊飛聽得心中一酸:你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那敗家子嗎?
病急亂投醫,阮夫人大喜道:“那還不快請你朋友來看看?”
梅雲清恭聲道:“是,舅母!”事情緊急,她瞧也不瞧正在一旁大吃飛醋的楊飛,便欲離去。
“且慢!”阮寶華忽道:“楊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楊飛心兒撲撲直跳,暗想阮寶華莫不是要外甥女的未婚夫做女兒解藥?不過如此一來,跟梅雲清之事多半雞飛蛋打,將來只好守著阮憶梅望梅止渴了,這種因小失大的買賣是萬萬不能幹的。他心有此念,連連擺手道:“舅舅,我跟雲清兩情相悅,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已有婚約,此事萬萬不行。”
梅雲清杏目圓睜,怒瞪著他,暗想這無賴到底要說什麼?誰跟他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
阮寶華道:“就是因為你跟清兒已有婚約,我才……”
你才讓我做你女兒的解藥?如此家醜不可外揚?你這舅舅怎麼當的,一點不顧及外甥女的感受?楊飛心中胡思亂想,為難的道:“舅舅,此事雖然不妥,不過您若真要我去辦,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不過您先得徵求雲清的同意。”
阮寶華愕然道:“深更半夜的,我怕清兒一個年輕女子,孤身遇到歹人,想讓你這個未婚夫陪她去找朋友,有何不妥?”
原來是這事?楊飛心中尷尬,打了個哈哈,笑道:“原來舅舅您說的是這件事,我現在就陪雲清去。”暗忖敗家子現在多半還滯留在軟香閣大喝花酒,老子便帶雲清前去見識見識他的廬山真面目,好讓雲清死了這個心。
梅雲清知他性子,哪還不明白他誤會何事?頓時芳心大怒,暗道你當著我的面都敢對我表妹動歪念頭,誰知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調戲過多少美貌女子?
阮夫人突然走近,催促道:“清兒快去請大夫,梅兒看樣子快要不行了。”
楊飛不敢去看怒火中燒的梅雲清,拜別道:“舅舅,舅母,我這就和雲清去請朋友來。”
忽然一個女子聲音遠遠傳來:“我有辦法解此春毒。”
此言未畢,一陣香風撲來,面蒙白紗的蘇花語俏生生的出現在場中。
楊飛又驚又喜,脫口而出道:“師父,你怎麼來了?”他驚的是自己剛與蘇花語有了夫妻之實,莫要被梅雲清看出端倪,喜的是蘇花語若真的有法解去迷情之毒,便不用瞧那個敗家子的臉色,蘇花語好歹算他的師父,如此一來,這功勞不就落到自己身上。
蘇花語冷冷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