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方道:“人人都想得到的那樣東西,師兄,你可以給我嗎?”
“你在振威鏢局隱忍這麼多年也是為了此物?”白向天緩緩解下背上之物,此物縛得極緊,方才一番血戰,他身上衣衫破損雖多,卻未曾失去。
付無忌微一頷首,沉聲反問道:“師兄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不也是為了這把劍嗎?”
白向天面色慘白,那柄匕首插在他心口之上,若非他功內深厚,護住心脈,早已氣絕,哪能似此刻這般談笑自若。他撫著胸口,暗暗運功調息,心念急轉,思忖脫身之策,口中冷哼道:“那是你之所圖,而非我的目的,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驀地紫氣一閃即逝,十幾個欲趁白向天傷重不支之機偷襲的太行山賊一陣慘叫,便已身首異處,慘死當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向天雖身受重傷,太行山那幫烏合之眾仍非他一招之敵,餘人見得此景,哪敢再生歹念,盡皆遠遠避去,留下一大片空地讓這兩個師兄弟鬥個你死我活,最好兩敗俱傷,他們到時再一哄而上,撿漁翁之利。
付無忌淡淡瞧了眾人一眼,雙目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回首望著白向天微笑道:“師兄武功之高,實在出乎無忌意料之外,無忌跟隨師兄二十多年,還不知師兄原來是天下絕頂高手!”
白向天仰首向天一陣哈哈大笑,笑聲之中蘊含無限悽苦,原來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義皆是虛言,真是可笑。
付無忌道:“不知師兄笑什麼?”
白向天冷冷道:“我笑自己有眼無珠,這麼多年把一個畜生當成了兄弟!”語氣一變,又道:“那日小飛告訴我你與西廠中人來往時,我便早該有所防備,只恨我太信任你了,沒放在心上!”
“小飛?”付無忌臉色稍變,似思起極重要之事,反問道:“師兄你一向對小飛青睞有加,那晚藉故將小飛趕走難道也是有意為之?”
“不錯!”白向天嘆道:“可惜他有你這麼一個叔叔!”
若是楊飛清醒,聞得此言,定會大喜,白向天將他逐出師門竟非出自真心。
付無忌道:“師兄好厲害的後著!”
白向天道:“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師兄既知已無幸理,就讓無忌送你一程吧!”付無忌言及此處,右手一引,手中已多出一把長劍,不知是哪個死鬼所遺,僅這麼一手凌空攝物的功夫,付無忌的身手足已擠身江湖絕項高手之列。
付無忌手中長劍一陣輕顫,向白向天胸前要害疾點七下,他劍勢未發,七道劍氣已破空而至,正是三絕門三大絕學之一的“追魂劍法”中的那記“七劍追魂”,不過此刻使來較之他平日高明百倍。
“原來師弟也是暗中藏拙!”白向天虎目稍現異彩,一聲冷哼,左手撫胸,右手向付無忌長劍迎去,他的手中似若無物,可與付無忌長劍相交,竟然發出“鏘”的一聲輕響,那柄百練精鋼被生生削去一截。
付無忌喃喃道:“蟬翼劍,果然是蟬翼劍,師兄終於肯讓無忌見上一見了。”言罷一聲長嘯,眨眼功夫,自前後山路掠出數十道人影,個個黑衣蒙面,身形佼鍵,絕非泛泛之輩,決計不是太行山這幫烏合之眾可比,白向天心下估量,即便自己絲毫無損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山岩之後的三人藏得頗為隱密,一時也無人發現,倒是楊飛舊傷復發,昏了過去,讓蘇花語和南宮燕心急不已,眼下形勢急轉,自己若被他們發現,拖著如同死人的楊飛,只怕插翅難飛。
“很好,很好!”白向天虎目環視四周,仰首狂笑道:“原來師弟早有打算,這一路上,好深的心機啊。”
付無忌微笑道:“師兄過譽了!”忽爾臉色一變,高喝一聲:“殺!”手中半截斷劍陡地碎作無數暗器,聚而不散,形成斗大的圓盤向白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