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
楊飛見白向天面色如常,奇道:“師伯您不是好好的麼?”
白向天苦笑搖頭,老臉抹過一絲嫣紅之色,大口一張,吐了一口淤血。
楊飛大駭,連忙問道:“師伯,那些千年參丹呢,快服下一顆!”他搶了過去,在白向天身上摸索一陣,取出那個小瓷瓶,開啟一瞧,已是空空無也。
白向天嘆了口氣道:“師伯五臟六腑俱碎,每日痛如刀絞,若非心有不甘,早散功西去,這幾日強接心脈已斷,皆靠靈藥維繫,眼見你武功初成,再無賒望。”言及此處,又吐了幾口淤血。
“花語,師父!”楊飛本欲喊蘇花語相助,可她去了火湖,一時之間,哪聽得到,思及蘇花語助他療傷之法,無奈之下只能病急亂投醫,抵住白向天背心命門,欲輸功助他療傷,未想真氣甫入便被反震回來。
白向天苦笑道:“以師伯的內功,尚不能鎮住傷勢,你又豈有此能耐?”
楊飛急急道:“師伯,還有別的辦法麼?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白向天嘆道:“我以前殺人太多,老天爺讓我活過五十我已心滿意足,小飛……”他聲音陡寒,嚇了楊飛一跳,連忙道:“師伯,有何事?”
白向天道:“師伯交待你的事可還記得?”
楊飛連忙點頭道:“小飛若出得谷去,一定將玉霜姐帶出,並娶她為妻。”
白向天欣慰的點點頭,自身後取出一個小包袱,遞與楊飛道:“裡面的東西你勿必帶出谷去,對你以後必大有裨益!”喘了幾氣,又道:“還有一事,我……”他顫抖的右手在懷中摸了半天,取出一方銅牌,遞於楊飛,方道:“此乃代表華山派掌門的紫雲令符,你日後行走江湖之時,若碰到我大師兄劉純陽,便將這塊令牌給他。”
楊飛奇道:“師伯,您不怪您大師兄了嗎?”
白向天苦笑道:“師伯都快入土了,還有什麼怪不怪的?”
楊飛自幼喪父,除了付無忌,就屬白向天待他最好,自付無忌將他擊落懸涯,與其恩斷情絕,便視白向天如若生父一般,此刻見白向天死意已決,心中無限酸苦,哽咽道:“若是劉前輩問起來,我該如何回答?”
白向天面色詳和,輕撫其頭,咳了幾下道:“你便說是一個落魄的酒鬼臨死前交託與你,還有,如果你碰到韓師弟的話,切莫道出此事,其它一切可對他明言。”
楊飛唯唯應諾,將銅牌收好。
“還有,蟬翼劍!”白向天好似迴光返照,老目精光陡放道:“當日妙手空空‘丁小全’找我押鏢,我本來不肯,那丁小全不知從何探知我的真實身份,以此要挾,要我不遠萬里將劍送往漠北飛鷹堡,其中必有極大的圖謀,若不弄個明白,我怎能瞑目?我本意不想讓你前去,但看來……”頓了一頓,又道:“小飛,你可前往江南慕容世家,將霜兒安頓好後,再前往漠北,將蟬翼劍交託與飛鷹堡,順便一探其中究竟,就當是為師伯完成一件心願。”
楊飛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道:“真的要將蟬翼劍交給他們嗎?”他心想辛辛苦苦得的東西若不據為己有,豈非太對不起自己。
白向天道:“當然要給真的,江湖中人,重在一個信字,丁小全既託鏢於我,我給為他將鏢送到,你若真想要劍,再去偷去搶,我亦不會怪你。”
楊飛有口無心的應了,心想到時我玩點花樣,真的變成假的,假的變成真的,這劍還不是在我手上。
白向天又道:“你轉過身來。”
“師伯想幹什麼?”楊飛雖有些疑惑,但心知白向天不會害他,便轉身背對白向天坐好。
白向天一聲大喝,雙掌齊齊擊在楊飛背心之上。
楊飛只覺綿長渾厚的真氣源源不絕自白向天掌心傳來,他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