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道:“不知敷上這個金創藥療效如何?”
朱玲芷只覺臉生涼意,痛楚緩消,瞧得楊飛手中所持自己兄長所贈的玉瓶,才知自己誤會於他,心中暗責,低聲道:“楊大哥,我……”
楊飛收好玉瓶,哈哈笑道:“我倒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實不該如此造次,玲芷姑娘可莫放在心上。”
朱玲芷語帶嬌羞道:“不,不會的。”
美人當前,楊飛強忍一親芳澤的念頭,顧左右而言他道:“玲芷姑娘,你為何會到這裡?”冰天雪地的,朱玲芷跑到假山所為何事,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玲芷妙目在一身賊裝的楊飛身體上下逛了一遍,俏皮地道:“楊大哥,這是我家,玲芷不在此處應在何處?倒是楊大哥你,光臨寒舍,不聲不響的,也不告知玲芷一聲,好讓玲芷儘儘地主之誼。”
“呵……”楊飛老臉一紅,迎上朱玲芷那雙好似夜空星辰的明眸,不覺避開,訕然一笑。
“方才玲芷見楊大哥在幫朋友療傷,不便打擾,是以沒有吭聲!”朱玲芷忽然站了起來,瞧了丁文松半天,柳眉輕蹙道:“楊大哥,這位公子是你朋友嗎?看起來受傷不輕,讓玲芷請位大夫幫他瞧瞧,如何?”
朋友?仇人還差不多!楊飛暗忖若找大夫,豈非弄得人盡皆知,何況丁文松是死是活,幹他屁事?眼見朱玲芷自作主張,去找大夫,連忙拉住她道:“不必了,玲芷!”
朱玲芷輕輕一掙,卻未掙開,垂下螓首,瞧著自己被楊飛執著的左手,聲若蚊蚋道:“楊大哥,你……”
楊飛方始驚覺,鬆開朱玲芷,訕訕的道:“此人乃朝廷重犯,不可讓人發現,我一時心急,藏匿於此,真是唐突得很。”他道出此言,心中暗自納悶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文謅謅的?難道是因朱玲芷之故?
朱玲芷嫣然一笑,輕聲道:“楊大哥,此地天寒地凍,久待於此,難保你朋友傷勢不會加重,我閨房之中平時也沒什麼人,不如先到我那裡暫避一下,再想法子送出城去。”
“你閨房之中?”楊飛心兒怦怦直跳,自己這等寒門布衣竟能受邀進入這種豪門千金的閨房,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他好奇心起,也不客氣,隨她而去,連在此等蘇花語之事亦忘得一乾二淨。
來到朱玲芷的閨居,楊飛大失過望,這哪是閨房,閨樓還差不多,此處離假山不遠,是座古色古香的三層紅樓,造型典雅,佔地宏大,只怕住上百八十人也不成問題。
深更半夜,樓內燈光盞盞,朱玲芷在前引路,楊飛亦步亦趨,隨她步入大堂,將如同死豬的丁文松往椅中一扔,一屁股坐了下來,喘著大氣,暗罵這傢伙看起來乾乾瘦瘦,背起來卻好生沉重。
“楊大哥,請用茶!”朱玲芷為楊飛斟好香茗,嬌呼道:“來人哪!”
此時自後間步出兩名宮裝少女,生得俏麗美豔,讓人驚奇的是,她們容貌服飾,竟似一人,難分彼此,她們不約而�燈逞罘梢謊郟�胍皇├瘢���潰骸靶〗悖�瀉畏願饋!鄙�艚客瘢�掛慘話恪?BR》朱玲芷吩咐道:“玲兒,你去收拾兩間客房,這兩位公子今日要在此留宿。”
一名少女應聲退下,另外那名少女蓮步移近,忽然瞧見朱玲芷的臉,驚撥出聲:“小姐,你的臉……”
朱玲芷斥責道:“只不過撞了一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那少女低下頭去,道:“奴婢知錯了。”心想你出去逛了一會,不但帶兩個大男人回來,還把臉給弄腫了,若讓世子得知,我這做婢子的可倒大楣了。
朱玲芷叮囑道:“此事決計不可告訴我大哥,知道嗎?”
見她點了點頭,又道:“你去取些糕點來。”
那少女恭聲應是,退了下去。
楊飛眼見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