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只是一個靠女人而活的孬種?”楊飛暗暗苦笑,心念電轉,緊緊盯著她,許久忽道:“你們最好不要牽扯進來,我一個人出去見他們。”
蘇花語知他最是膽小,此刻出去落入七派手中,十有八九小命不保,她既擔心又驚愕道:“你不怕嗎?”
“怕。”楊飛老老實實道:“怕得要命,可我是被冤枉的,公道自在人心,我要出去還自己一個清白。”
蘇花語望著突然豪氣萬丈,仿若換了一個人的丈夫,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楊飛呢?她一時還真不能習慣。
楊飛又道:“如果我不作任何辯解,誤會便會越來越深,以後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蘇花語呆呆望著他,眼神複雜之極,許久,忽然抱住他,低低抽泣道:“可是人家怕你出去就回不來了。”
楊飛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幹嘛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別忘了咱們的花語門還沒有發揚光大呢。”他還是首次對蘇花語這般輕佻放肆。
蘇花語出奇的沒有責罵,破啼為笑,望著楊飛,滿目柔情,將他抱得更緊。
半晌,楊飛輕聲道:“師父,我出去了。”
蘇花語甜甜笑道:“我等你回來。”在這個並不家算的茅舍內,她首次有了做妻子感覺:靜侯出門的丈夫回來。
楊飛深深吸了口氣,推開木門,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朝陽初起,印著皚皚白雪,風光如畫,原來二人在茅舍中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一夜。
七大門派年輕一輩精銳盡出,光是圍在左近的便有近三百之眾,天香宮勢孤力單,諸女守在這方圓半里,實是有敗無勝。
楊飛見了這等陣仗,剛剛提起的一點點勇氣頓時化為烏有,心驚膽寒下,差點扭頭而回,可轉念一想,若真臨陣脫逃,在蘇花語心中只怕又將被打回原形。
他出來目的與其說是洗刷清白,不如說是為了在蘇花語心中搏個面子,不要再讓自己的女人看輕自己。
最後,楊飛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向眾人揖手道:“各位師兄好。”他與眾人毫無關係,這個稱呼簡直不倫不類。
清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輕聲責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暗想如此一來,我不是白白跟人爭執一場?
周承嶺皺眉道:“你是何人?”此人形容破爛,跟個叫花子差不多,實在不象近來“譽”滿江湖的楊飛。
楊飛的情敵之一吳雲鶴低聲答道:“三師兄,他就是楊飛。”
楊飛向清風微微一笑,又向蘇美盈遙遙施了一禮,道:“各位師兄不是正在找小弟嗎?”
周承嶺這才反應過來,喝道:“誰是你的師兄?”
楊飛道:“師兄此言差矣,若說關係,咱們還當真算得上師兄弟。”
周承嶺道:“胡說八道,華山派可從未聽說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楊飛微笑道:“華山派是不是有一位‘紫天無極’布奇龍前輩?”
周承嶺猶豫一下,點頭道:“不錯,他是我師叔。”華山派雖對布奇龍一向三緘其口,但布奇龍昔年威名遠播,周承嶺身為劉純陽的徒弟,卻不得不承認確有此人。
只有最幼的吳雲鶴大奇,暗道我為何不知有這麼一位師叔?那時他尚未出生,自然從未聞得。
楊飛見他入套,心中暗喜,不動聲色道:“小弟不才,承蒙他老人家收為入室弟子,算起來咱們不是師兄弟嗎?”其實白向天雖授他武功,卻未收他為徒,不過白向天既已入土為安,死無對證,難道周承嶺等人還能到地府找白向天當面對質?
一直未曾出聲的華山派大弟子“劍過無痕”施輝忽道:“你真的見過布師叔?”
“師兄說笑了,若非見過,如何拜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