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控制鐵門的機括,將門開啟之後,方道:“厲害吧?”
楊飛道:“功勞暫且記下,回去再賞你。”至於怎麼賞?只有天知地知,連他自己都不知了。
清風白了他一眼道:“少臭美了你,誰要你賞?”芳心卻是有些得意。
密室之內空無一人,並無被人搜過的痕跡,桌椅積起一層塵土,另一間秘室內藏的食物也未短少多少,此處顯然已有許久未曾住得有人。
楊飛滿懷希望而來,卻失望而歸,不禁一路尋思姚柳青到底藏往何方?難道姚府內還有密道?
走得半晌,一直抱劍默默跟在他身後的清風忽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楊飛愕然抬頭,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帶著清風來到那條花街柳巷,眼前便是軟香閣,寒冬臘月,燈雖紅,柳卻不綠,太原城早已物是人非,楊飛心中感傷,不禁長嘆一聲。
清風怒道:“你來嫖妓,嘆什麼氣?”
楊飛反問道:“這地方不是你們的老巢嗎?”
清風更怒道:“老巢?你瞎說什麼,人家又不是裡面的……”
楊飛緩過神來,想起要將清風賣入妓院的宏圖大志,連忙笑道:“此處是我跟你們少宮主的定情之地,你想不想進去瞧瞧?”言罷,不由分說,便拽著清風行入。
深冬寒夜,又近年關,閣內生意頗為冷清,連老鴇也不知躲在何處偷懶,無人出來招呼。
二人來到樓內,等了半天,才有一個妓女出來,碰巧的是,此女恰是上次賺了楊飛二百兩的那位老熟人。
雖已過去四月有餘,那妓女對楊飛這個大豪客,仍是戀戀不忘,此刻見他,頓時雙目放光,快步奔來,直撲楊飛懷中,嬌滴滴的道:“公子,你總算又來找奴家啦?”
楊飛見清風似欲噴火的目光,心中一駭,身子稍側,意欲避開,卻仍被那妓女撲個正著,楊飛大感頭痛,故作不識道:“在下以前見過姑娘嗎?”他對這個吸血鬼可是記憶猶新。
紅蓮仰首瞧他,已是淚痕滿臉,神色悽迷道:“奴家是紅蓮啊,莫非公子早將奴家忘得一乾二淨了?”
楊飛佯作沉思,忽然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道:“原來是大姐你啊,小弟想起來了。”
“公子,都過了四個月零八天,奴家一直對公子念念不忘,相思成疾,手絹都哭溼了兩籮筐,你這負心的冤家卻將奴家忘得一乾二淨!”紅蓮潸然淚下,狀極情傷,讓人不得不信她確實患了相思病,誰能想象得到她眼光餘角卻偷偷瞟著清風。
清風見得此情此景,更加肯定她是楊飛的老相好,芳心更是大怒。
“大姐真是好記性!”楊飛暗道老子又沒嫖你,何來負心之說?你這老婊子念念不忘了怕是老子口袋裡白花花的銀子吧?他推開紅蓮,摸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入她手中,佯作安慰道:“小弟這不是來看大姐了嗎,還特意備了孝敬大姐的壓歲錢,敬請笑納。”
紅蓮破啼為笑,瞧了銀票一眼,揣入懷中,又湊了上來,面帶怨色道:“奴家想了公子一百多天,怎麼這麼點就想將奴家打發了?”
楊飛無可奈何,又取了一百兩道:“這次總夠了吧。”
“夠了,夠了!”紅蓮笑意轉濃,帶著二人上樓,漫不經意間問:“二位公子,你們怎麼這副打扮?”
深冬嚴寒,滴水成冰,他們兩人卻著一身頗為單薄的黑衣,還公然到妓院嫖妓,當然令人覺得奇怪之極?
楊飛絲毫不以之為異,詫聲反問道:“這是今冬流行裝束,大姐你不知道嗎?”
紅蓮吃吃笑道:“公子真風趣!”暗想任誰看了你這副賊頭賊腦的樣子,也知你們剛做過壞事,怪不得如此慷慨大方?原來是做強盜賺來的。
三人來到楊飛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