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抱住美人。
“快放開我!”好不容易樓船稍穩,羞紅了臉的阮憶梅奮力推開楊飛,狠狠瞪了他一眼。
楊飛心想老子好心救了你,免你出糗,你不感謝不說,還如此蠻橫無禮,怪不得聖人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阮寶華大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一名船伕打扮的漢子匆匆上樓,稟道:“老爺,天色太黑,剛剛那段河面又被冰封了,故而撞到了船舷。”
阮寶華皺起眉頭道:“船舷可損傷?”
那船伕道:“老爺放心,這艘鐵船外側通體包上鐵皮,就算再撞幾下,也是無礙的,只是先前為了輕便疾行,艙底沙石放得少了一點,一經衝撞,便難免有些搖晃。”
“原來如此!”阮寶華揮揮手道:“那你下去吧。”
待那船伕施禮退下,阮寶華嘆道:“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若非事出匆忙,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楊飛問:“為何不用馬車?”
一直看他不順眼的柳荷沒好氣地道:“下這麼多天的大雪,道路多被雪封,唯一能通行的官道也甚是泥濘,再說咱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結隊而行,豈非等著被人抓嗎?”
楊飛乾笑兩聲,暗道你們這麼多人,哪像逃命,倒似遊山玩水。
阮寶華嘆了口氣道:“時候不早了,你們都下去歇息,若是一帆風順,明晨醒來,咱們便逃離險境了。”
楊飛喜道:“若真如此,那可太好了。”他這些日子,一直有如喪家之犬,四處逃命,看來總算到頭了。
柳荷欲言又止道:“老爺,楊公子該如何安排,艙房都滿了。”
阮寶華略一思忖道:“你和憶梅擠一擠,騰個房間給小飛。”
楊飛連忙稱謝:“多謝舅舅,多謝荷表妹。”
柳荷見他臉皮如此之厚,連自己也叫起表妹來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哼道:“楊公子,隨我來吧。”
楊飛躺回榻上,思緒紛至沓來,今晚之事,思前想後,都覺自己太過魯莽,若非楊雲飛一時大意,自己便無此好命,多半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後來報仇不成,逃之夭夭,還將姚柳青的屍首落在軟香閣,沒有入土為安,實在無顏以對她的在天之靈。
而自己不告而辭,挾持阮憶梅逃走,若是傳到蘇花語耳中,恐怕也讓她大大看之不起,總而言之,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賠本買賣。
他稍一靜臥,方覺胸口隱隱作痛,扯開衣襟,藉著燈光一瞧,卻見心口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顯是楊雲飛那一劍所致,此時想來,兀自心有餘悸,他現在仍難相信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躲過那一劫。
他撫著胸口,盤膝坐好,暗運內息,行至心脈,頓時有如針刺,痛得他直冒冷汗。
楊飛情知自己心口受創,若不及早治癒,恐有性命之憂。是以不敢怠慢,咬緊牙頭,強運紫氣神功,意欲打通阻塞之處。
他摒祛雜念,多番努力,總算物我兩忘,打坐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楊飛哇的一聲,吐出大口淤血,老臉蒼白。他睜開雙目,卻見阮憶梅滿是焦急之色的如花嬌靨。
阮憶梅見他醒轉,先是一喜,隨即板起俏臉道:“你這傢伙,要不是人家發現得早,讓荷妹來救你,你早就吐血而亡了?你拿什麼謝我?”
楊飛忙道:“那可真是多謝表妹你了。”
“還有我呢?”柳荷收功已畢,跳下榻來,笑道:“你再運幾次功,便無礙了。”
楊飛只覺身上涼嗖嗖的,低頭一瞧,上身衣衫不整,當著兩位少女,不覺老臉一紅,連忙穿好衣服,笑嘻嘻道:“當然不會少了荷表妹,請受小生一拜。”深深揖了一禮,又道:“二位表妹大恩大德,小生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