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內深處忽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表姐,你就這般任由這淫賊欺負?”出聲的正是兩日不見的阮憶梅。
梅雲清掙開楊飛,含羞道:“這淫賊大膽如斯,表妹你說該怎麼辦?”
楊飛牽著她的玉手,笑嘻嘻的步往裡間,見阮憶梅坐在梳妝檯前,亦如梅雲清一般,未結髮式,連衣著亦是一般無二,他不禁回頭,瞧了一下心上人,二女容貌本就相仿,這般打扮,令他心中一陣恍惚,幾疑夢中。
阮憶梅見他怔怔瞧著自己,目光毫不避讓的迎了過來,笑道:“本來我想扮成表姐的樣子騙騙你,哪知你死淫賊老是正門不走走窗戶,啊……”
她言及此處,忽然掩嘴嬌呼,顯是想起自己話有語病,此言不是正好影射上次在太原梅園楊飛自窗掠進她的香閣偷香竊玉之事?
梅雲清眼中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妒意,抿嘴微笑道:“他若連我都分辨不出,如何能做我的未婚夫?”
早間楊飛雖得她原諒,此刻見她重提,自是愈發喜歡,待梅雲清與表妹並排而坐,目光巡視,拍胸保證道:“就算你們百年之後,變作一堆白骨,我也分得出誰是表姐誰是表妹。”
阮憶梅嗔責道:“表姐,這傢伙盼著咱們死呢,你說該怎麼辦?”
梅雲清笑罵道:“該打二十耳光。”
阮憶梅笑靨如花道:“那表姐你來,我可不敢。”
梅雲清道:“我來就我來,這傢伙在外拈花惹草,你表姐我正想略施小懲,教訓教訓他。”
阮憶梅衝楊飛得意的笑道:“表姐夫,快過來,你行舉不規,表姐想教訓你,以儆效尤。”
楊飛被她叫了聲“表姐夫”,真是既舒且服,心甘情願的應了一聲,乖乖走近,引頸就罰。
阮憶梅拍掌笑道:“表姐夫真聽話,表姐,快來打啊。”
執著梅雲清玉手,擺好架式,作勢欲打。
楊飛距二女咫尺之遙,嗅著她們的處子幽香,早已心神盪漾,不知身處何方,心想被心上人打兩巴掌,亦是無礙。
梅雲清定定瞧著楊飛,玉手揚起,卻難打下,半晌忽然幽幽嘆了口氣道:“表妹,你代我打吧。”
“這可是表姐你說的。”阮憶梅躍躍欲試道:“我長這麼大,還未打過男人呢,表姐夫,是表姐要我打你,你將來可別怪到我頭上。”
楊飛涎著臉道:“不怪,不怪,能讓憶梅表妹玉手擊面,是在下前世修來的福分。”
阮憶梅玉頰紅潮淺湧,湊了近來,輕輕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楊飛附和道:“憶梅表妹不用客氣,儘管打個痛快。”
阮憶梅見他說得那張臉好似不是他的一般,這耳光哪還打得下去,啐了一聲,忽問:“我和表姐還沒打,你臉上倒有巴掌印了,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楊飛暗道糟糕,梅雲清肯定不願阮憶梅知道早間竹林之事,心念電轉,信口胡謅道:“憶梅表妹你住在這裡享福,當然不知我在那賓館如何艱苦,別的不說,單是蚊蠅蛇蟻,就是成群結隊,氣勢洶洶,話說昨晚你表姐夫我美夢正酣,突感飛蚊大軍連夜奔襲,撲面而來,我浴血奮戰,終寡不敵眾,一不留神,打到自己,以致如此狼狽。”
阮憶梅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向梅雲清問:“表姐,外莊的賓館有那麼差嗎?我倒要去瞧瞧,表姐夫,你歡不歡迎?”
楊飛忙道:“歡迎之至,你表姐夫我今晚就算拼了小命,也要將那些吸血的宵小之物趕盡殺絕,還憶梅表妹一個清靜世界。”
梅雲清啐道:“你休聽他胡說八道,梅花山莊又不是蚊蠅山莊。”
“蚊蠅山莊?”阮憶梅笑倒在她懷中。
楊飛望著梅雲清,心中尋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