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憶梅表妹,這回被我猜出來了吧?”
阮憶梅道:“你明明輸了。”
楊飛哈哈笑道:“可這隻手明明是你表姐的。”
阮憶梅又羞又氣道:“你耍詐,表姐,你評評理。”一瞧梅雲清,見她嬌靨笑顏甚是勉強,下面之言便難以道出,哼了一聲,對楊飛道:“算你贏了。”
楊飛哈哈笑道:“憶梅表妹,你答應我的事算不算數?”
阮憶梅氣道:“當然算數,你想怎樣?”
楊飛笑道:“憶梅表妹金口玉言,這個諾言豈可輕而易舉便踐了,待我仔細想想,以後再告訴你。”
阮憶梅又哼了一聲道:“好了,你不就是看人家不順眼嗎,我走就是了,表姐,你要和表姐夫卿卿我我,憶梅就不打擾你們了。”
待她離去之後,房中便靜了下來,梅楊二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覷,頗覺尷尬。
楊飛搔頭撓腦,吶吶道:“雲清,適才,適才,”他雖混了過去,辨錯人卻是不假,還虧他方才大言不慚,言堅語篤。
梅雲清輕聲道:“只是一場玩笑,你倒當真了。”
楊飛又驚又喜道:“你不怪我把別人當作你了?”
梅雲清幽幽道:“我可拿你這冤家沒有辦法。”
楊飛首次聞她如此稱呼,感受她的如海深情,擁著玉人,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二人目光交投,梅雲清芳心羞怯,微垂螓首道:“見你安然無恙,雲清心中稍安。”
楊飛一臉肅容道:“老天見憐,總算讓我們重聚於此,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好嗎?”
梅雲清輕輕應了一聲,與他坐到床頭,柔聲問:“你這些日子是如何過來的。”
心上人問起,楊飛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落崖前後經過細細說了一遍,連在秘谷與南宮燕蘇花語二女拜堂成親一事也如實以告,可礙於白向天遺命,沒有提起蟬翼劍之事。
楊飛一語道罷,心中忐忑,生恐梅雲清吃醋發火,可見她臉色平靜,並未發怒,禁不住問:“我違諾與她們成親,你為何不怪我?”
梅雲清含笑道:“她們對你的情意,雲清自愧不如,又有什麼資格怪你?”
楊飛又驚又喜道:“我還以為你要將我罵得狗血淋頭,甚至與我解除婚約。”
梅雲清輕輕嘆了口氣道:“雲清並未不通情理之人,若易地相處,雲清亦未必能做得似她們那般,她們兩個都對你情深意重,你如果對她們不起,我反要拿你是問。”
楊飛大喜道:“我在此立誓,決計不會寡情薄倖,對你們不起,否則……”
梅雲清玉手掩住他的嘴唇,柔聲道:“不要動不動就發誓。”沉吟半晌,又問:“照此說來,那蟬翼劍是落在你叔叔手中?”
楊飛暗道那東西正在你老公我腰際,你若現在與我洞房,我說不得會以此劍作定情之物給你?他一陣心虛,應了聲是。
梅雲清也未有疑,問道:“你可知與你叔叔合夥的黑衣人是何身分?”
楊飛搖了搖頭。
梅雲清壓低聲音道:“數月前你叔叔指證我與天香宮串謀你太行奪鏢,我心中疑惑之下,便命人日夜監視你叔叔動向,發現他與川中唐門過從甚密。”
“川中唐門?”楊飛想起一事道:“我見過一個叫唐備的,他是錦衣衛中人,地位頗高,連那千戶也對他恭恭敬敬的,同我叔叔好似舊識,我師伯知道了,也吃了一驚。”
梅雲清道:“你這呆子,那唐備乃唐門四公子,地位尊貴,江湖上大大有名,怎會學你去當官?”
楊飛聽她語氣之中,似乎頗為瞧不起官府中人,有些不滿道:“那唐備除了幾手暗器耍得比較厲害之外,武功稀鬆平常,我都自認不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