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安府人,住在隔壁,聽小二說大哥是同鄉,特來叨擾拜會。”
楊飛道:“兄臺客氣了,在下姓李,單字一個揚,正欲前往洛陽,和賤內投宿在此,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小弟姓吳,雙字雲鶴。”他聞楊飛聲音頗為年輕,只是面容略顯蒼老,還道楊飛比較老態而已。
楊飛熱情的道:“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咱們都是有緣人,在下備有薄酒,吳兄若不嫌棄,何不進來喝上兩盅?”
“小弟的幾位師兄正等著小弟,再則李兄房內尚有女眷,男女授受不親,小弟還是不進去了,李兄盛情,小弟先行謝過。”
楊飛微笑道:“那明日若是有暇,咱們在店內再飲。”
吳雲鶴應了聲好,揖手告辭。
楊飛見他進了房,匆匆關好房門,揭下面具,拭了把冷汗,長長吁了口氣。
李夢柔輕聲道:“你這傢伙,滿口胡說八道,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李揚,李揚,你是不是想入贅我們李家?”
楊飛笑道:“當然不是,這是小弟為咱們的兒子取的名字。”
李夢柔紅暈滿臉道:“誰說人家要為你生兒子啦。”
楊飛嘿嘿笑道:“不生兒子,生女兒也行。”
“沒個正經,還想學人做爹!”李夢柔啐了一聲,忍不住問:“你方才邀他入房,就不怕他真的進來嗎?”
楊飛得意一笑,附耳道:“這就叫欲擒故縱,我明知他三位師兄正在等他,故意這般說,吳雲鶴才不會起疑。”
李夢柔又問道:“那你為何又要邀他同飲?”
楊飛更是得意道:“此乃疑計,待會等他們入睡之後,咱們便溜之大吉,一則避開他們,二則咱們沒有錢付帳,如此一舉兩得。”
李夢柔哼道:“原來你準備賴帳,虧那掌櫃讓你住進來,還好酒好菜的招呼你。”
楊飛不屑道:“那老傢伙不懷好意,明明是看上你,想獻殷勤討好你?你就不怕這是家黑店,等到三更半夜,那老傢伙來一炷迷香將咱們迷倒,再將你這朵鮮花給採了。”
李夢柔噗哧笑出聲來,道:“人家讓你白吃白住,你不但不感激,還編排他的不是。”
楊飛語重心長道:“人心隔肚皮,我雖是師弟,閱歷卻較師姐你高明許多,師姐,你得好好向小弟學習學習。”
李夢柔笑罵道:“你小小年紀,還教訓起師姐來了。”
楊飛吃了幾記粉拳,笑嘻嘻的抱著她滾落榻上。
二人靜靜相擁,隔鄰反而不大安靜,四人在裡面推杯換盞,好生熱鬧。
周承嶺問:“隔房之人師弟認識嗎?”
吳雲鶴道:“不認識,是小弟聽錯了。”
喝了半晌,周承嶺見吳雲鶴悶悶不樂,意志消沉,便安慰道:“師弟,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老想著那個小蘭,以致魂不守舍,連練功也常常出岔。”
吳雲鶴道:“三師兄教訓得是,小弟知錯了,以後定會多多改正。”
周承嶺道:“可別再一個人喝悶酒了,小師弟,來,乾一杯!”
吳雲鶴苦笑兩聲,滿飲一杯,低聲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唉!”
馬勇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師弟吟詩作賦起來了,師弟,這兩句是什麼意思?”
“二師弟!”施輝目中精光一閃,瞪了他一眼,馬勇立時噤若寒蟬,再不多言。
施輝年過四旬,早已授徒逾十,較其他三個師弟年紀大了老大一截,劉純陽常年閉關,對其他三人來說,可算半個嚴師。
吳雲鶴打起精神道:“多謝三位師兄關愛,小弟以後自會心無旁騖,苦練武功,不負師恩。”
楊飛功聚雙耳,當然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