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熱水,奴婢這就去燒,公子稍候片刻。”迎著楊飛的灼人目光,幸小月一陣嬌羞,藉口脫身,躲到裡面燒起水來。
楊飛見她如此嬌俏可人,心想如此金屋藏嬌倒也不錯。
他對著暖爐,取了會兒暖,門口響起敲門聲,一名蒼老嘶啞的婦人聲音傳來:“小月,小月在嗎?”
“小月正忙,大嬸有事嗎?”楊飛匆匆開門,門外是一名中年婦人,雙手託著一個碩大瓷碗,不知內盛何物。
那婦人匆匆進屋,將大碗放到桌上,繞著楊飛,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嘖嘖讚道:“這麼年輕的後生,小月真有福分。”
楊飛老臉一紅道:“還未請教大嬸是……”
那婦人含笑道:“老身婆家姓張,別人都稱我張嬸,就住在隔壁。”
她話未說完,幸小月手拎水壺,匆匆趕出,羞聲道:“張嬸,你怎麼來啦?”不知為何,此刻她眉宇之間,隱隱露出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愁色。
張嬸左瞅瞅楊飛,右瞧瞧幸小月,愈看那張堆滿皺紋的老臉愈是高興,笑呵呵道:“咱們小月終於守得雲開,今晚元宵佳節,張嬸家也沒啥東西好送的,老身便做了這些元宵,你們小倆口吃過以後,討個吉利,一定和和美美,團團圓圓。”
幸小月粉臉緋紅,偷偷瞄了楊飛一眼,嗔道:“張嬸,看您說的,小月只是公子的奴婢罷了。”
張嬸道:“張嬸心裡跟明鏡似的,你這小丫頭還想瞞張嬸?楊公子,你說是不是?”
“是,是!”楊飛唯唯應是,忍不住問:“張嬸,你如何知道晚輩姓楊?”
張嬸愕了一下,道:“你家小月天天把你掛在嘴邊,我們這院子裡的都知公子你的高姓大名,小月,你說是不是?”
幸小月笑容略顯勉強,應道:“是啊。”
張嬸又道:“好啦,你們小兩口久別重逢,張嬸就不打擾了,這些元宵是張嬸的一片心意,可別忘了吃。”
楊飛將張嬸送出站外,遠遠道:“張嬸慢走。”回頭見幸小月呆呆怔立,魂不守舍,滿懷心事的模樣,笑問道:“小月,你在想什麼事情,可否說來聽聽?”
幸小月“啊”的一聲,急急掩飾道:“沒、沒什麼。”
楊飛也懶得追問她女兒家的心事,瞧著桌上的元宵,兩眼放光道:“好久沒吃元宵啦,小月,快拿碗來。”
幸小月猶豫道:“公子,真的要吃這些元宵嗎?”
楊飛反問道:“元宵不用來吃,難道用來看的嗎?何況張嬸一片盛情,咱們不吃豈非對不住人家?”
“那奴婢去拿碗!”幸小月欲言又止,轉身離去。
楊飛興匆匆的盛了一碗,拿起湯匙,正欲食用,忽聞幸小月大聲喝道:“公子,不可。”
楊飛到嘴的湯圓又吐了回去,愕然問:“小月,怎麼啦?”
幸小月頗不自然的笑道:“奴婢見它有些燙,公子還是涼涼再吃吧。”
楊飛輕輕試了一口,奇道:“不冷不熱,剛剛好啊。”
幸小月好似做錯了事的孩子,垂首小聲道:“那是奴婢看錯了。”
楊飛正色道:“小月,自打那張嬸來,你就變得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她以前經常欺負你,這次見我來,故意示好,免得我找她麻煩?”
幸小月嗔道:“公子你想到哪去啦,這幾個月來,要不是張嬸關照,奴婢怕是早住不下去了。”
楊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見幸小月責怪,悻悻笑道:“原來我錯怪好人了。”
片刻之間,楊飛便吃了兩碗元宵,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回頭望向幸小月,卻見她臉色蒼白,嬌軀無力的靠在壁上,輕輕顫抖。
“小月,你怎麼了?”楊飛用手輕撫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