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梅姑娘還有事嗎?”
梅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南宮逸心中急切,連燈也顧不得點,藉窗外的燈光展信一瞧,上面果是梅雲清娟秀的筆跡:“南宮大哥:太原一別,轉眼已有半載,聞兄大婚,未往道賀,雲清愧矣,若兄改日有空,可否赴敝莊一次,雲清有要事相求!梅雲清字”
南宮逸看罷,心中驚疑不定:梅雲清邀自己前去,所為何事?難道與楊飛生變,便想到自己?若是以前,他必然欣然前往,可現在他已有妻室,重敘舊情一事,也難自圓其說。
南宮逸心中患得患失,收好信柬,不覺脫衣上榻,擁被閉目沉思。
驀地,一具柔軟的身體側身抱住他的右臂。
“什麼人?”南宮逸此驚非同小可,蘊勁揮掌斜推,卻是觸手如綿,耳畔響起一聲動人心魄的女子呻吟之聲,這一掌如何推得下去。
那女子變本加厲,爬將起來,有如水蛇般將他緊緊纏住。
芬芳入鼻,南宮逸突然感到丹田升起一熱流,瞬時流遍全身,腦中亦昏沉起來,他身為醫者,如何不知中了春藥,再無遲疑,將那女子狠心推開,點燃油燈,用冷水洗面,待神智稍稍清醒,定睛瞧去,頓時大驚,失聲道:“芸妹!”
床上女子正是唐芸,她此刻僅著內衣,裸露大半的肌膚透著一股妖冶的粉紅之色,呻吟聲中,在榻上翻來覆去,分明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藥。
南宮逸一咬舌尖,壓下蠢蠢欲動的的慾火,匆匆穿好衣服,拂中唐芸幾處穴道,以冷巾覆在她額頭上。
未過多久,唐芸神回智轉,入目見到南宮逸,稍稍鬆了口氣,再一瞧自己,“啊”的一聲,整個人皆縮入被中,過了半晌,方才隔著被子支支吾吾道:“二表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南宮逸道:“此乃我房裡,你身中春毒,莫要悶在被中,多透透氣,以免毒性復發。”
唐芸猶豫再三,探首被外,已是霞燒玉頸,既羞且怯,只聞她聲若蚊蚋道:“二表哥,小妹怎會到你這裡?”
“我如何知道?”南宮逸聞言苦笑,暗忖這話該我問你才對,略一沉吟,解釋道:“我剛剛有事出去了一會,回來才發現你躺在我床上。”
唐芸聞得此言,原來通紅的俏臉愈發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避開南宮逸的目光,小聲道:“二表哥,你可否將小妹的衣衫尋來?”
南宮逸心中一蕩,忙道:“我這便去找。”他翻箱倒櫃,四下搜尋,忙活了大半天,總算在床底尋到唐芸的衣裳,不過上面沾滿塵土,怎穿得上身。
唐芸面露難色,她堂堂唐門宗主千金,要是穿這套衣裳出去,被人碰見,不如一頭撞死。
南宮逸稍一思索,道:“燕兒跟你身材相仿,我去找她借套衣衫,芸妹你稍候片刻。”
唐芸突然叫道:“不要。”
南宮逸愕然回首,卻聞唐芸緩緩道:“我便是被她和一個叫梅雲飛的男子,合謀弄到這裡的。”
南宮逸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南宮燕深更半夜,別人不找,偏找自己,照理她要哭訴,也該去找老祖宗才對,還有更疼她的大哥,輪也輪不到自己,而梅雲飛正是楊飛的化名,楊飛與唐芸結怨,便藉著南宮燕的手報仇,還栽贓到自己身上,正是一箭雙鵰,不可謂不高。
唐芸又問:“二表哥,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眼見南宮逸不語,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心中突然打了個寒顫,暗忖這莫非是南宮世家的詭計?現在這般情形,若是讓人撞見,自己為了保全名節,也只好嫁給南宮逸了。
原來在一年多前,老祖宗為鞏固唐門和南宮兩家的關係,欲親上加親,曾遣人替南宮逸向唐芸提親,可唐無畏膝下無子,只此獨女,加之唐芸自己也不願太早嫁人,便推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