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呆在車中,早覺氣悶,自告奮勇道:“我去瞧瞧!”
蘇花語白了他一眼道:“你現在這副模樣,自己都要人救,還去救別人。”
楊飛正欲推開車門,聞言大受打擊,悻悻然縮回身子,苦起老臉,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二女竊笑不已。
蘇花語對南宮燕道:“小燕子,我陪你下去瞧瞧吧。”忽又提高聲音道:“老李,停一下車!”
老李正是那趕車的車伕,聞言“呶”了一聲,停下馬車,也未見蘇花語有何動作,楊飛眼前一花,她的身形自眼前消失不見,探首望去,人已至車外,楊飛不由暗歎為何自己認識的女子個個武功都較自己為高,要是打起架來,只怕……嘿嘿,怎麼想到那去了。
二女打著風燈向前行去,前面數十丈處路上果真躺有一人,是名六旬老嫗,旁邊有名樵夫,顯是她兒子,那樵夫神色慌張,見了蘇花語和南宮燕,忙不迭揖手施禮道:“公子,小姐,俺娘舊病復發,二位行行好,救救俺娘吧!”
“我來瞧瞧!”蘇花語伸手在那老嫗脈門上搭了一下,她也不通歧黃之術,哪會救死扶傷,此番趕鴨子上架,勉力而為,不過她武功高明,以自身真氣探查他人體內脈息自然容易之極,而這老婆婆脈息紊亂,面色臘黃,氣若游絲,恐怕離死不遠。
蘇花語江湖閱歷不足,未想深更半夜的在路上遇上這等麻煩事,走也不是,不走亦不知如何救治,無奈之下不覺以詢問的目光望向南宮燕。
南宮燕提著燈籠左盯右瞧,她胡鬧倒還可以,這等人命關天的正事哪拿得一主意?,反問道:“蘇姐姐,你有辦法治老婆婆的病嗎?”
“有辦法!”蘇花語拿定主意,自作主張的往這老嫗體內輸過一股較為柔和的真氣,既然習武之人可以用真氣療傷,那麼對不通武功之人也該有用。
那老嫗“啊”了一聲,身子一抖,陡的跳了起來,駭了在場三人一大跳,再看之時,那老嫗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雙目翻白,卻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南宮燕駭得躲在蘇花語背後顫聲道:“蘇姐姐,你不會把老婆婆給治死了吧?”
“我,我……”蘇花語見自己胡亂治死了人,芳心大亂,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樵夫伸出顫抖的右手去探母親的鼻息,探得一下,忽然回頭盯著蘇花語大叫道:“沒氣了,沒氣了!小姐,俺娘怎麼沒氣了?”他見二人好似蘇花語拿主意,也直接向她詢問,言及此處,已忍不住淚如雨下,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娘啊,你怎麼死了,孩兒怎麼活啊?”
蘇花語哪知道會有此惡果,若是救人不成,反害死了人可真是過意不去,她頗為尷尬笑道:“老人家身患重病,不幸去逝,你也別再難過,還是速速入土為安吧!”說著,再探老嫗脈息,忽覺這老婆婆尚剩餘息,立時芳心大喜,微笑道:“你娘還沒死呢,你不必傷心?”言罷,在老嫗身上拍了幾下,這幾下天香宮的獨門秘法,果見奇效,這老嫗氣息又粗重起來。
那樵夫見母親真的活了過來,不由又驚又喜,向蘇花語點頭作揖,連連稱謝,倒忘了是蘇花語差點害死他母親的。
蘇花語道:“令堂患的什麼病,為何如此?”
那樵夫愕然道:“令堂?”
蘇花語道:“就是你孃的意思!”
那樵夫不好意思的傻笑道:“小姐心腸好,學問更好,長得也跟仙女一般似的,俺們山裡人沒念過書,說這些文謅謅的話俺也聽不懂!”
蘇花語頗感不耐道:“少說廢話!”
那樵夫唯唯應諾道:“是,是。”清清嗓子,又道:“俺娘年紀大了,毛病也多,聽城裡大夫說,俺娘患的是什麼離心病,時不時的犯上兩次,急死俺了,這次俺背俺娘去城裡找大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