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非輕功所能為之,此番聽到白向天這番話,才知此乃厲方邪的獨門絕學“潛形匿影”,想想自己武功同厲方邪真是天差地別,不由嘆道:“此術果真名不虛傳,在下孤陋寡聞,尚是首次得見。”說完還不忘拍了白向天一句馬屁道:“姜果真還是老的辣,白總鏢頭見識廣博,小子受教了。”未在李夢柔手中受挫之時的南宮博是絕計不會道出這等謙虛之言的。
白向天哈哈笑道:“老朽行走江湖多年,事情看多了,自然曉得多一些,南宮公子不必自謙了。”
這時厲方邪好似平空消失在空氣之中,周遭數里方圓竟然感覺不到他的一絲氣息,天絕大陣諸人失去對手,陣勢亦失去運轉的動力,立時緩了下來,難道厲方邪眼見不敵,竟不戰而逃。
過得半晌,一使劍之人忍不住運足劍勢向厲方邪消逝之處全力刺去。
“不好!”南宮博暗叫不妙,須知臨陣對敵最忌心浮氣燥,這麼耗費功務胡亂攻擊實為不智,可天絕大陣陣勢玄妙,他不甚明瞭,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忽爾心中一動,天魔簫一揮,竟然又吹起天魔曲來。
使劍之人劍出如山,劍勢所及,劍氣破空而至,在艱硬的青石路上劃出一道深及數尺,攻達數丈的劍痕,可見這一劍之危。
不過這一劍雖然厲害,對厲方邪卻夷然夫損,因為他根本不在此處。
“好小子!”厲方邪的聲音響起,卻在十丈之外,偉岸身軀如波紋般漸漸浮現,同天絕大陣一人對了兩掌。
那人猝不及防,身形晃了一晃,天絕大陣諸人已齊聲大喝,揉身攻上,將他又圍在正中。
聲線反激而至,南宮博身形晃了一晃,俊臉一陣蒼白,天魔曲曲調再變,忽爾高亢,忽爾激昂,若說長安之時他的天魔曲只有三分火侯,此刻已有七分,向厲方邪全力催發之下,厲方邪壓力大增,天絕大陣諸人卻絲毫無損。
這天魔曲雖然厲害,厲方邪倒也不懼,只是此曲擾他心神,在天絕大陣力攻之下,再也無力施展“潛蹤匿形”這門奇功。
簫聲驀地轉柔,宛若情人嬌吟,天絕大陣攻勢愈緊,厲方邪漸處下風,他生平自負武功了得,未嘗一敗,不料前晚在河間客棧敗於明孤鴻梅雲清及南宮逸之手,此刻亦不敵南宮世家眾人聯手之威,心中當真又氣又惱。
厲方邪九旋斬堪堪與一使刀之人相交,回勢又與另一使槍之人互斬,他只覺氣血翻湧,心知再戰下去,必敗無疑,他再無疑慮,陡的一聲大喝,臉上抹過一絲嫣紅,九旋斬驀地華光大作,化作一道厲芒向南宮博飛斬而至,其勢如電。
“公子,小心!”方才使劍那人出聲大喝,劍身在九旋斬上一觸,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飛了開去,合一十七人之力,竟然不能化解九旋斬上如山氣勁。
九旋斬其勢不減,餘人追之不及,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九旋斬向南宮博飛至,在這一瞬間,天絕大陣終於露出一絲破綻。
天魔曲悠然而止,南宮博運足功力,天魔簫一揮,一道氣勁彈向九旋斬,斬簫相接,九旋斬其勢未緩,天魔簫卻脫手飛去,南宮博避之不及,凝神聚氣重,曲指成爪,向九旋斬抓去。
“砰”的一聲巨響,氣勁壓迫之下,離他數丈的白向天遠遠飄退,而南宮博更是自坐騎上飛落遠退,在空中連噴數口血霧,足足數十丈之外方才落下,堪堪抓到落下的天魔簫時,已是面若白紙,氣若游絲,南宮博先前已受了內傷,這下更是雪上加霜,雖然無性命之虞,亦非十天半月不能痊癒。
厲方邪全力一擊果真不同凡響,雖已被使劍之人化去大半勁力,仍非南宮博所能抵擋,將他打成重傷。
不過場中情勢突變,厲方邪雖然擊傷擾己心志的南宮博,天絕大陣之人亦非省油燈,趁得他回氣之機,齊身攻至,厲方邪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