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大展拳腳,向太子寢宮強行闖去,結果前來圍攻侍衛愈來愈多,尚餘數十丈時,再也前進不得。
仇鸞上次被楊飛逃脫,一直耿耿於懷,此次又聞刺客,豈肯怠慢,親自領人來擒,一見楊飛的賊眉鼠眼,頓時大怒,心想你這傢伙也太囂張,一次不成,還敢來第二次,欺我東宮無人?
仇鸞加入戰團,楊飛壓力頓時大增,漸落下風,掌勢再也無法圓轉自如。
打了半晌,他眼見不妙,突然大喝,眾侍衛手中兵刃應聲而斷,連仇鸞那柄百鍊精鋼所鑄長槍也不例外。
一干侍衛眼見楊飛兩手空空,個個驚疑不定,還道這傢伙功力精深,手能截金,足可斷玉。
楊飛向仇鸞抱拳道:“統領大哥,在下此來實有要事稟告,可否讓在下見上太子一面?”
“不行!”仇鸞哼道:“你包藏禍心,圖謀不軌,本官豈可讓你接近太子?”語氣一變,又道:“如你束手就擒的話,本官或可代你轉告。”
楊飛心想老子念著“舊情”,前來相告,好心反被你們當成驢肝肺,罷了,就讓朱佑樘毒發身亡算了。他心有此念,便道:“統領大人既然不信在下,在下留之無益,告辭!”
仇鸞冷冷道:“閣下今日來了,還想走嗎?”大手一揮,一排侍衛越上前來,個個手持火銃。
楊飛早就耳聞神機營大名,今日得見,甚為驚恐,心想人力究竟難與火石相抗,自己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仇鸞嘿嘿笑道:“閣下還不乖乖識相,束手就擒?”
“住手!”一個太監匆匆奔近,氣喘吁吁道:“太子殿下說讓來客入殿。”
仇鸞神色劇變,拽著那太監道:“殿下說什麼?”
那太監道:“太子殿下說來者是客,請來客入殿。”作了個手勢,向楊飛道:“楊公子,請。”
仇鸞亦非笨人,聞朱佑樘竟然知道楊飛姓氏,亦不再堅持,喝道:“還不讓開。”
楊飛索性扯下蒙面黑巾,昂首挺胸,大步行去。
朱佑樘仍在上次那間書房,屋頂自是早已補好,他身著便服,哪看得出是重傷初愈,遠遠便揖手道:“楊兄,別來無恙乎?”
“小弟初聞朱兄身受重傷,心憂不已,今日一見,心中方安,朱兄,上次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楊飛存心與朱佑樘套近乎,聞朱佑樘不以太子自居,仍以朱兄相稱,他深深施了一禮,目光轉到他身畔兩名少女,失聲道:“鈴芷姑娘。”
朱鈴芷甜甜笑道:“楊大哥,你終於來了。”
玲兒不便吭聲,只是衝楊飛微微一笑。
楊飛苦笑道:“你怎知我會來東宮?”
朱鈴芷微笑不語。
朱佑樘道:“鈴芷以為你又要對我不利,故來相告,我說楊兄決計不會如此,楊兄,我說得是也不是?”
楊飛頗為尷尬道:“上次只是一場誤會,小弟事後後悔不已,豈會再來冒犯朱兄!”
朱佑樘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楊兄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楊飛掃了掃一臉戒備的仇鸞和一干侍衛,遲疑道:“這個……”
朱佑樘心領神會,對仇鸞道:“仇統領,你帶侍衛們都退下吧。”
“此人曾對殿下無禮,卑職身負重責,豈敢離開?”
朱佑樘道:“楊兄乃本太子的朋友,上次只是誤會罷了。”
仇鸞猶豫半晌,方道:“其他人可以離開,卑職須得留此保護殿下。”
“好吧。”待侍衛太監盡皆離去,朱佑樘道:“楊兄,現在可以說了吧。”
楊飛緩緩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小弟此次前來是為了救朱兄。”
朱佑樘哦了一聲道:“楊兄請講。”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