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你傷勢如何?”
楊飛心中一暖,察看左手,只見掌心被刺了個血洞,所用之物他再也熟悉不過,正是大名鼎鼎的蟬翼劍,想來被唐芸奪去的蟬翼劍,最終落入這邪人手中。
原來厲方邪那一掌只是虛招,其實將蟬翼劍藏在袖裡,楊飛赤掌相迎,不是自討苦吃?
上次厲方邪被楊飛與慕容萍聯手擊敗,實乃他心中大忌,故而相見便看準楊飛經驗不足,使詐將這臭小子一招重創,否則蘇楊二人聯手,說不定他會再落敗場。
楊飛搖搖頭苦笑道:“尚無大礙。”
蘇花語點了他傷口周圍數處穴道,天寒地凍,血流本緩,不過片刻功夫,血勢已然止住,她稍稍心安,壓下心口不住翻湧的氣血,厲喝道:“厲老怪,你堂堂一代宗師,想不到會使出這種宵小伎倆,不怕傳揚出去遭江湖恥笑麼?”
厲方邪並未乘機偷襲,將楊飛一舉成擒,蘇花語出語諷他,也不著惱,大笑道:“厲某自家行事,哪管他人說教?”
楊飛對厲方邪恨得牙癢癢的,這招本是他的拿手好戲,想不到為厲方邪所用。他忍下痛楚,定下心神,喝問道:“厲老怪,你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厲方邪揚了揚手中的蟬翼劍道:“你小子倒是知道我來找的是你,厲某問你,此物落你手中,沒有一年也有半載吧,箇中秘密,你可知道?”
楊飛緊了緊袖中另外一柄蟬翼劍,故意裝傻道:“前輩說笑了,晚輩若知其中秘密,早就前去尋到那寶藏秘笈,何需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他前倨後恭,語中暗帶嘲諷,厲方邪不以為意道:“厲某再問你,當初白向天受命將此物送到飛鷹堡,你可知其中的內情?”
楊飛這才知道厲方邪此來漠北,不過是想從飛鷹堡那裡探出蟬翼劍的秘密,與自己只是不期而遇,並非想尋自己晦氣。
他心中大石落地,含笑搖頭道:“飛鷹堡就在數百里開外的和林,前輩何不自行前往一探?”
若能讓厲老怪和那日松鬥個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人之利,那就再妙不過了。
但楊飛這點鬼心思,豈會瞞得了久經陣仗的厲方邪?
厲方邪也不道破,冷哼一聲道:“若說要前往飛鷹堡,還得藉重你這小子的能耐,厲某與你打個商量,如何?”
楊飛心生不妙,斷然拒絕道:“晚輩與前輩比起來,有如星星跟月亮,前輩都辦不到的事,那晚輩更是幫不上忙了,前輩還是另請高明吧。”
厲方邪不怒反笑道:“好小子,你為何聽都不聽厲某到底所提何等要求?”
楊飛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前輩總該聽過吧?”
“好!”厲方邪大喝道:“芸兒,出來吧!”
“是,前輩!”
楊飛非常錯愕,只見唐芸自營帳中步出,手中兀自扣著昏迷過去的玲兒,展開輕功,踏雪行來,雖未到踏雪無痕的地步,卻也不似楊飛般步履維艱。
避開楊飛幾欲噴火的目光,唐芸衝厲方邪甜甜笑道:“前輩,芸兒幫你把人帶來了,你說芸兒乖不乖?”
她一身純白皮裘,風姿綽約,俏臉含笑,一如雙八年華的清純少女,不過她所做之事卻歹毒之極,令人髮指,看來這妖女大半年同厲方邪一起,不但沒有吃苦,反而過得有滋有味,武功精進不少。
“乖,乖芸兒!”
厲方邪似對唐芸這套受用之極,楊飛總算知道這妖女如何在厲方邪的毒辣手段下得以保全,不過為何她肯乖乖獻出蟬翼劍,卻不得而知。
唐芸轉首望向楊飛,臉色驟寒道:“姓楊的,本姑娘勸你還是跟前輩乖乖合作,否則休怪本姑娘對這小丫頭不客氣了。”
楊飛佯作輕鬆道:“她不過是名婢女,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