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聽說不聽說的,某些傳言只怕難以輕信。”
姚柳青微笑道:“傳言也好,事實也罷,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大哥如此緊張,莫非心中有鬼?”
楊飛心中倒真是有鬼,不過豈肯輕易承認,故作一臉失望道:“原來青青寧願信外人,也不肯相信你楊大哥。”
“什麼我楊大哥?”姚柳青含羞嗔道:“看大哥說到哪裡去了?”楊飛倒是第一次如此同她說輕薄言語。
楊飛心中一蕩,打趣道:“咱們都快成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姚柳青聞及成親之語,臉色又變得陰鬱起來,幽幽道:“青青殘花敗柳之軀,大哥難道不嫌棄麼?”
楊飛早知她存此芥蒂,安慰道:“這事又不是你的錯,要怪只怪那可恨的楊雲飛,大哥來日一定將他收拾了,為青青報仇。”
姚柳青欲言又止道:“可是”
楊飛連忙打斷道:“沒什麼可是不可是,以後此事休也再提,連對大人也不要提起。”
姚柳青感動異常,哽咽道:“青青這條賤命是大哥救的,大哥要青青如何,青青便如何。”這個結,藏在她心中大半年,到此時方才解開。
楊飛又道:“如果青青還想著丁兄,咱們還是照當初的約定,假裝成婚,到時找到丁兄,青青大可隨他而去,我定會說服令尊。”
姚柳青心知今時不同往日,這京城上下皆知她是楊飛的妻子,如果她真跟丁文松遠走高飛,不但自己人人唾棄,只怕連楊飛和父親也難在人前抬起頭來,再說楊飛不嫌自己失身,難保丁文松不會大度,自己和丁文松這一生到底有緣無分。
姚柳青暗暗嘆了口氣,正色道:“青青和他的事,亦如大哥所言,休要再提,青青以後便是見他,也是形同陌路。”
楊飛心中一喜,道:“倒也不必如此,到底是老朋友嘛,見見又有何妨?”
楊雲飛同姚柳青已成往事,可如果自己與姚柳青成親之後,姚柳青當真與丁文松鬼混,自己這個老公恐怕不會好過。
姚柳青一臉肅容道:“青青既已決意嫁你為妻,當然生為楊家人,死為楊家鬼,如果有違七出之律,教青青淪為娼妓,不得善終。”
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她這誓言立得嚴重之極。
楊飛哪知她會立此重誓,心中有些歡喜,連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喚道:“青青。”
姚柳青也不掙脫,依偎在楊飛懷中,芳心久久難以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忽聞一名婢女在門外道:“姑爺,小姐,有客來訪。”
二人有些尷尬的連忙分開,楊飛略整衣襟,咳嗽一聲道:“是什麼人?又是那些求官的嗎?”
自從姚柳青拒禮於人,姚府門前便冷落許多,已有數日未曾來人。
那婢女道:“來人是一男一女,並未說明自己的名諱,只說是姑爺的舊識。”
“舊識?”楊飛一時想不起是誰,便道:“你前去回稟,我稍候便到。”
那婢女應聲而去。
楊飛對姚柳青道:“青青,你也隨我一起去見來客吧。”
姚柳青猶豫道:“恐怕不妥。”
楊飛笑道:“你都快做我的老婆了,還怕什麼?既是我的舊識,見見又有何妨?成天悶在房裡,對身體不好。”
見姚柳青仍在猶豫,楊飛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便欲衝出房外。
姚柳青用力一掙,嗔道:“既要見客,大哥總得讓青青梳洗一下吧。”
“這倒也是!”
楊飛搔首傻笑,甚覺尷尬。
既與姚柳青有了約定,楊飛也不再避忌,就這麼坐在房內瞧美人梳洗,姚柳青雖然有些害羞,卻未催他出去。
當姚柳青梳洗完畢,隨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