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諸位施主隨我來。”說著,那日松便逕自步出禪房。
厲方邪率先跟上,蘇花語和楊飛亦是尾隨在後。
付無忌見狀,對付峻吩咐道:“峻兒,你照顧一下備兒和芸兒,我得跟去看看這番僧在耍什麼花樣。”說完,便也跟著步出禪房。
各懷鬼胎的一行人,隨著那日松離開禪房,走出飛鷹堡正殿,來到了堡後那座楊飛先前不得進入的高塔前。
那日松握住門上鏽跡斑斑的鎖頭,看似輕鬆地一扯,“鏘”的一聲,便將鎖頭給開了,隨後又看似輕輕一推地將鐵門推開,走了進去。
楊飛一看,不禁打了個冷顫,之前他來時,這扇門他可是動也動不得,如今那日松輕輕鬆鬆便推了開來,可見其功力深厚。
眾人跟著那日松走進高塔,沒往上走,而是順著階梯往地下層走去,到底之後,見到一扇石門,那日松推開石門,映入眾人眼裡的,是一條幽暗的、兩邊石壁上每隔十步便掛著火把的長廊。
最後,眾人來到了一間四壁上掛有火把,燈火通明,同時還有著一面大銅鏡的石室。
那日松將子蟬翼劍插入母劍之中,宛如收劍入鞘,頓時,劍身鏑鳴,泛出陣陣刺眼光芒。
一時之間,眾人皆為這神兵利器之光華所懾。
“不知諸位施主,對於蟬翼劍的秘密到底瞭解到什麼程度?”那日松眯著眼睛盯著蟬翼劍,彷彿是在對著劍說話似的。
蘇花語說道:“大師,江湖傳言,不外乎這蟬翼劍裡,記載著藏有大批寶藏的地點和武功秘笈,我們知道的僅是如此。”
那日松看向厲方邪和付無忌,問道:“二位施主所知也僅止於此嗎?”
付無忌沒有搭腔,只是眼神裡多了一絲異常的精芒。
厲方邪則是不耐煩地反問:“這蟬翼劍的秘密,大師到底是說還是不說?難不成大師得到了劍,想要反悔?”
蘇花語道:“厲前輩,以大師的功力,要把我們全都殺了,取走蟬翼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何必帶我們來這裡?”
付無忌冷哼一聲,說道:“怕就怕這大師其實跟你們是一夥的,要不然方才為何只有你們兩人毫髮無傷?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共謀蟬翼劍?”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隱居飛鷹堡二十餘年,等待的就是有緣人,豈有與人共謀蟬翼劍之道理?
“如今諸位施主將蟬翼劍送回來,即是有緣,待老衲將蟬翼劍的秘密告訴諸位後,我便會將這子母二劍給毀了。”
“毀了?為什麼?”厲方邪驚道。
“因為這蟬翼劍上隱藏著的秘密,害人多,利人少,所以施主們知道這個秘密後,該怎麼面對,都是自己的選擇。”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飛半天沒搭腔,終於耐不住寂寞地問道。
“楊施主,你看到了什麼呢?”那日松微微一笑,反問道。
這一問,楊飛猛然想起,當初他在皇宮中練劍時,曾在無意間,窺得蟬翼劍的一些蛛絲馬跡。
“我看到天下第一劍”楊飛沒頭沒尾地喃喃念道。
“不錯,正是天下第一劍。”那日松點點頭道。
厲方邪不耐煩道:“什麼天下第一劍,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施主無須著急,老衲現在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
說完,那日松右手倒持蟬翼劍,往左手小臂輕輕向上一劃,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劍身沾染了鮮血,血液順著劍上如蜘蛛網般的脈絡迅速蔓延,不一會兒工夫,整把劍便成了鮮紅色。
現下的蟬翼劍,是子母合併後的整體,所以其鮮紅的程度,比楊飛之前所見更甚,一時之間,眾人均屏氣凝神,緊盯著那日鬆手中劍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