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頓時連他自己都感覺舒服多了。
梅雲清也知道楊飛的底限,明白此刻不宜再激他,於是說道:“你別動怒,先在一旁歇會兒吧,我來問話。”
“也好!”楊飛總算把衣服給整得像樣了點,晃到一旁坐了下來。
梅雲清端坐正廳主位,梅英隨侍一旁,南宮博在楊飛對面坐了下來,舒穆祿押著那人,站在正廳中央。
“說,是誰派你來的?”梅雲清問道。
“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懷疑你們囚禁了我們莊主。”
“是陳磊生叫你來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抓了我家莊主,我說什麼也要來救人!”
“你怎麼肯定梅家囚禁了你家莊主?誰告訴你們的?”
“問這麼多做甚?有本事一劍殺了我!”
“你倒講義氣。”梅雲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續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明孤鴻前輩確實在咱們梅家,但不是被囚禁,而是被保護著。”
那人一聽這話,心裡一動,有點意外梅雲清竟然就這麼承認了,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於是說道:“少來這一套!如果真是如此,為何白天時不據實以告?”
“因為你們家少莊主不老實,你們也沒有把實情說出來。”梅雲清回應道。
一聽這話,那人的氣焰明顯地減弱了不少,可仍舊逞強道:“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們家少莊主顧及你們梅家顏面,才不便戳破你們,卻不想你們給臉不要臉,現在還說你們是在保護我們明莊主!”
“如此說來,還是我們梅家理虧嗎?”
“我不願與你做口舌之爭,你要殺就殺!”
梅雲清哼笑一聲,說道:“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像你這般不珍惜生命的匹夫,縱有一身好功夫,也是枉然!”
“你”那人說不過梅雲清,欲言又止,惡嘆一聲。
“你就別在那兒捶胸頓足的了,我現在就放了你,回去告訴你家少莊主,如果真想要搭救明前輩,便老老實實把你們所見所聞,還有這些傳言的根源,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否則,為了明前輩的安危,我是不會輕易的透露其下落的。”
那人聽了這話,總算有點省悟,思忖半晌,才說道:“好,你放了我,我會如實轉告我家少莊主,不過要是我家莊主在你這裡有個什麼不測,我定要掀了梅家!”
舒穆祿揮起掌來,一拍那人後腦勺,說道:“彆嘴硬!就憑你也想掀了梅家?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處境!”
那人被點了穴道,又被綁縛起來,動彈不得,給舒穆祿這麼一拍,頗有幾分“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意味。
解了穴道鬆了綁,那人向梅雲清一抱拳,說道:“多謝梅莊主。”
說罷,那人回身便往外走。
“慢!”一直沒開口的南宮博,忽然喚道。
那人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南宮博,問道:“不知南宮宗主有何事相告?”
“你還沒自報家門名姓,我想結識如你這般的硬漢。”南宮博道。
“小人明水山莊虎賁堂堂主,六合掌郭浩。”言罷,郭浩便離去了。
次日晌午,陳磊生便領著郭浩,二度造訪梅家。
這時,正廳裡便只有梅雲清和梅英二人,其他如楊飛等人,都不在場。
“梅莊主究竟意欲為何?我舅舅是否真的在這裡?”
陳磊生焦急地說道。
梅雲清道:“你想要見你舅舅,其實不是什麼難事,但你得先拿出誠意來。”
“什麼誠意不誠意的?我要救的,是我的親舅舅啊!”陳磊生問道。
梅雲清氣定神閒,好整以暇地說道:“我問你答,要是你有一點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