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胡翰見情勢不妙,即刻退到張十二孃身旁,說道:“師妹,這楊飛端的強悍,我們不是他對手,還是撤吧!”
張十二孃心有不甘,說道:“師兄,這小子傷了你左臂,你不向他討回公道?就這麼算了?”
“你糊塗了你!我們六人聯手都不敵他,你還要跟他討什麼公道!再說,我這皮肉傷其實沒啥大礙,雪山派本也無須為了什麼蟬翼劍,去跟別人拼個你死我活,更犯不著為了長白派,賠上我們兩人的性命啊!”
張十二孃也非村野無知愚婦,一點就通,於是便跟著胡翰退了下來,幾個縱身起落,便沒了蹤影。
黑山斧姚忠見雪山派兩人退離,也心生退意,可惜楊飛正殺得眼紅,根本沒有饒過任何人的心思,一式歸雲劍法的雲山霧隱使了出來,竟將姚忠的半個腦殼削了過去,鮮血腦漿暴起,死狀奇慘無比,令人怵目驚心。
於是,長白之盟圍攻上來的六人,只剩下一個手裡拿著斷了的棍棒,無用武之地的劉澤,愣愣地站在一旁,動也不動地看著楊飛。
“怎麼?你還要打嗎?”楊飛瞄了劉澤一眼,有些輕率地問道。
劉澤無助地看了看柯三環,卻見柯三環挾持住了玉兒,一步步地向後退。
楊飛這時也發現了柯三環的動靜,喝道:“柯三環!你想幹什麼!”
柯三環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楊飛,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讓我走,我保證不會傷害這個女的,等我下了山,我便會放了她,你不要為難我……”
“掌門師兄!”劉澤驚訝地叫出聲來。
“盟主!”舒穆祿也跟著叫道。
楊飛見狀,知道對方已經分崩離析,不再構成威脅,便說道:“柯三環,現在就放了玉兒,我就不會為難你,舒穆祿你也是,你大哥袁長樂要我轉告你,他要你趕緊回去興安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沒用的廢物!”
梅蘭的聲音,又在林中響起,而後便聽見一陣“嗆嗆嗆”的奇怪聲響。
柯三環一聽到那個聲音,馬上一把將玉兒推開,抱頭慘叫起來,叫聲淒厲無比,在場眾人聽了,無不毛骨悚然。
只見柯三環渾身顫抖,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不一會兒,七孔冒出汩汩黑血,最後癱倒在地,不時抽搐著身體,不知現下是生是死。
不用問也知道,這肯定是梅蘭的手段。
“掌門師兄!”劉澤見狀,嚇出一身冷汗來,可他才呼喊完這麼一聲,就猛然感到背後一涼,一種穿刺感即刻竄上腦部,低頭一看,竟見到一支沾滿鮮血的玉簫,從自己的肚皮上竄了出來。
“為……為什麼……”
劉澤睜大了眼睛,卻連是誰殺了自己都沒看見,便眼前一黑,那玉簫跟著便迅速地往後一溜,劉澤噴出一口血來,“砰”的一聲撲倒在地。
劉澤倒下之後,在其原來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名青衣女子,不是梅蘭卻又是誰?
“梅蘭!”楊飛大喝道。
梅蘭掏出一塊白手絹,緩緩地擦拭著那沾上血跡的玉簫,表情幽幽地對著那玉簫說道:“相公,我今天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安心吧……”
“你這瘋婆子!你到底對雲清她們下了什麼毒?快交出解藥!”楊飛叫道。
“哈哈哈……”梅蘭狂笑著。
而後陰冷地盯著楊飛,說道:“要我交出解藥,你作夢!我今天會讓她們一個一個慘死在你的面前,這是你應得的,是你負心濫情的報應!”
楊飛惱怒道:“廢話少說!不交出解藥,就上前領死!”
許子吟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楊飛,你膽敢再動一步,我就先殺了梅雲清!”
楊飛猛的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