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親自斷後的行為,感到欽佩之至。
殊不知這完全是付峻自私的脫身之計,他藉此矇騙了所有手下,成了掩護他折返逃逸的替死鬼。
付峻奮力揮舞馬鞭,抽打馬臀。
他座下馬匹吃疼地狂奔起來,就在他經過厲方邪身邊的時候,一個護主心切的趟子手,又不知情地以肉身阻擋厲方邪的擊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他。
“不可能!付峻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你胡說八道!”楊飛絲毫不相信厲方邪的陳述,於是打斷道。
“小子,你火氣別這麼大,我根本沒必要騙你,況且付峻他就在這裡,你自己問他啊。”厲方邪滿不在乎地說道。
楊飛不可置信地看向付峻,只見付峻哭喪著一張臉回望著他,而後表情在一瞬間驟然變化,成了一張倒著八字眉的詭異笑容。
“為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楊飛痛心地搖著頭說道。
付峻“哼哼呵呵”地陰笑了一陣子,而後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沒有選擇啊……好死……好死不如歹活,你明不明白啊……”
說著,付峻也開始講起後來的事……
時空再度回到當天的飛鷹堡。
付峻逃回飛鷹堡後,即刻翻身下馬回頭張望一番,然後一揮馬鞭劈在馬臀上,馬嘶喊一聲,便逕自往和林城的方向跑去,留下一道明顯的馬蹄印子。
“希望這樣能把厲方邪騙進和林城……”付峻如此盤算著。
付峻雖然沒有其父陰險,但畢竟遺傳了其父之聰明才智,過去他少有如此精明的表現,然而這幾年振威鏢局變化極大,他為了自保防範,也不得不這般用起心機來。
付峻突然想起方才其父所言,楊飛、蘇花語和那日松三人翻過了暗牆,之後就沒再出現了,說不定現在他們還在高塔裡。
於是,他便往高塔裡去,想看看能不能和楊飛他們會合。
接著,付峻就發現了那面銅鏡,那面刻上了蟬翼劍所藏武功心法的銅鏡……
付峻說到這裡,忽然眉頭一皺,翻起白眼渾身顫抖起來,嘴裡發出如野獸般的低鳴。
“又怎麼了?”楊飛擔心道。
“放心吧,不礙事。”
只見厲方邪舉起左手,以食指和小指定住付峻的後頸部,讓付峻穩定了下來。
厲方邪接著說道:“後來我也回到了飛鷹堡,當時我只覺得周身痛苦不堪,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強大勁氣不斷地戕害我的經脈,於是我留在堡內極力護住自己的心脈,想要化解這股勁氣。
“沒想到情況卻越來越嚴重,我心一橫,索性反其道而行,乾脆將自己全身經脈震碎!結果呢,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你當真是狂人,竟敢自斷經脈!”李萬劍說道。
“這有什麼?大不了一死!”厲方邪說道。
楊飛點著頭,沉聲道:“了不起!所以你現在也成了後天絕脈,是吧?”
厲方邪狂傲地笑道:“沒錯,我跟你一樣是後天絕脈!而且我已將這《離苦心經》修煉到第六層了,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了不起剛突破第四層,對吧?”
楊飛心裡吃驚,表面上卻強自鎮定。
他笑道:“好樣的,你不愧是武學奇才,這樣也讓你領先了一步啊!”
“哼,只是你這個兄弟,我這個可憐的徒弟,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厲方邪這麼一說,那個在他旁邊畏畏縮縮、不敢輕舉妄動的付峻,又更低下了頭,一副極度慚愧懊悔的樣子。
厲方邪續道:“當我發現自斷經脈竟得以絕處逢生時,我就憑著自己的記憶,一口氣將《離苦心經》修到第二層,收功之後我回到高塔密室一探,就發現付峻他癱倒在地,我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