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自然不知當窮人的滋味,這夜明珠如此之大,少說也值幾千兩,拿去典當,足夠他與南宮燕成親之用。
“既已拾到,還不快走!”慕容平暗暗運氣,將些許內力輸給楊飛。
這些內力雖然不多,對楊飛卻是及時雨,如灌老鉛的雙腿重拾活力,在石屑紛落的石道內迅速穿行。
二人奔得數十丈,身後轟隆聲不絕於耳,地底宮殿顯已塌陷,使得這條石道也難倖免。
慕容平見頭頂石壁搖搖欲墜,塌倒在即,便道:“飛揚,你不用管我,一個人先逃出去吧,反正我身中劇毒,也是將死之身……”
“姐夫!”楊飛喝道:“小弟就是拼上老命,也不會讓玉霜姐守寡的。”
慕容平甚是感動道:“飛揚,你的大恩大德,為兄定不敢忘!”
前方又現岔道,一左一右,看起來相差無幾,楊飛記不起來路,只好停下問:“姐夫,你還記得哪條是我們來時走過的路?”
“那時我閉著眼睛,哪會知道?”
楊飛反問道:“你是宗主,怎會連自家密道的走法都不知道?”
“下面的這些密道有如迷宮,我也只知大概,何況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我也只是第一次進來。”
那你還讓我引慕容廷往這裡?楊飛見左方石道比較寬廣,下定決心,奔入左道。他們堪堪離開十丈,那岔口轟然倒塌,將退路堵得嚴嚴實實。
慕容平見楊飛義無反顧,忍不住問:“你怎知這條是回去的路?”
楊飛滿懷豪氣道:“事情緊急,既然不知去路,不如搏上一搏!”
慕容平目射異采道:“看不出你還會如此?”
楊飛哈哈笑道:“命由天定,是生是死,就看咱們的運道了,小弟最近的運氣可是一直不錯。”
慕容平苦笑道:“希望為兄也能沾些你的運道。”
不過楊飛的好運似已到頭,密道盡頭是條死路,頂上還滲出一顆顆水珠,不時落下,如此經年累月,將下方石壁滴出一個深坑。
楊飛仍不死心,放下慕容平,手持夜明珠,沿著石壁四處檢視,看看可有什麼暗門機關。
結果當然一無所獲,他不禁破口大罵慕容廷,死到臨頭還不幹好事,要拉人陪葬,罵完慕容廷仍不解氣,狂操慕容廷的十八代祖宗,當真聲情並茂,讓一旁的慕容平長了不少見識。
慕容平見楊飛越罵越難聽,越罵越激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最後終於聽不下去,忍不住咳了兩聲,畢竟慕容廷是他堂叔,罵慕容廷十八代祖宗還不是在罵他?
楊飛這才想起慕容廷是他親威,兩人同祖同宗,指著人家鼻子罵人家祖宗,也難得慕容平如此好的脾氣,老老實實聽了半天。
“姐夫,小弟再回去看看可有出路。”楊飛尷尬一笑,紅著老臉,急急奔去。
慕容平勉強笑了幾聲,強撐殘軀,盤膝坐好,運功驅毒。
楊飛回轉之時,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天無絕人之路,不要灰心。”慕容平緩緩睜開雙目,連噴幾口淤血,蒼白的俊臉透出些許紅暈。
楊飛定了定神,關切的問:“姐夫,你的傷勢如何了?”
慕容平搖頭道:“我受傷本重,加上毒發,恐怕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楊飛驚道:“如此嚴重?”
慕容平苦笑不答,反問道:“可曾找到出路?”
楊飛面色陰沈道:“這下咱們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以前發誓,總是喜歡說如何如何,否則死無葬身之地,想不到現在真應了誓言。
“為兄命不久矣,死不足惜,可你尚有嬌妻愛子,豈可就這麼死了。”
“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