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幽冥的手臂?”平淡無波的語氣中蘊含著深深的危險,一向邪肆張揚的黑眸裡刪著冷寂的光彩,“放心,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不然早在看到你的時候,你的屍體都已經冒著白色的熱氣。”更何況,多一點兒才熱鬧不是嗎?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嗤笑一聲:“你們看到了吧,那貨的真面目。是不是很好看?”銀塵和鬼山縫魂止住彎腰嘔吐的想法,臉都黑了不止一點。
“放心吧,沒有下次。”襲大發慈悲一般的說著,然後走向了被禁錮的麒零。瞳孔猛地一縮,泛著冷光的冰晶瞬間粉碎,連渣都未曾留下直接昇華到了空氣中。麒零身前的銀塵被禁錮在了原地。同樣的四肢冰凍,區別只是後者的更加難以破滅。麒零的臉色看起來傻傻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手腳無力,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板上,卻被襲單手拉住胸前的衣襟,身體向前而四肢順著重力向下的姿態讓銀塵沒來由的慌了一下。他看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或者說,很近。近到麒零不用特別仔細就能數出對方有多少根睫毛。襲純粹只是好奇而已。
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下巴,再到臉頰,粉色的有些小可愛,再然後是這雙澄澈無比的雙眸,讓人想起盛夏之際那一汪碧綠的泉水,一眼就能望到底。他給他捋了捋有些亂顫的髮絲,猶如小鹿一般的人。他並沒有發覺到此時他的舉動有什麼不對,但是漆拉滿臉的複雜之色都快要溢位來,銀塵的臉色愈發冰冷,鬼山兄妹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滿滿的糾結,天束幽花原本就有些古怪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麒零猶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動了動:“我……我喜歡女人的!”襲怔了怔,然後笑開:“真巧,”看見麒零快送了口氣的模樣有些好笑,“我不喜歡女人。”
……
麒零喉嚨裡有口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生生噎在那裡彆扭的緊。
一旁的人臉色似乎變了變,更加微妙起來。
“放心好了,我已經有情人了,而且我也看不上你這型別的。”說著瞥了眼一旁的鬼山縫魂,才道,“鬼山縫魂這類才對我胃口。”滿意的看到對方吃了什麼馬賽克物的表情之後,帶著莫名其妙的嘆息,“可惜太弱了,而且……”鬼山縫魂僵在了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作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你情人是誰?”漆拉整理好了表情,抬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哦,你也認識,幽冥。”“噗——”在場的人很榮幸看到昔日以禮儀完美著稱的三度王爵親手毀了自己的招牌。
“咳咳。”鬼山縫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銀塵依舊古井無波般的表情,但是襲卻敏銳感覺到了一絲喜悅。始終坐在一邊的兩女保持目瞪口呆狀態,回過神來的表情要多糾結有多糾結,麒零的面孔直接扭曲。
鬼山蓮泉的手按在了脖子上,撫摸愛人一般撫摸著其上的魂印。襲冷冷得看了一眼警惕著的人,鬆開了提溜著的少年。被掃過的後者被嚇的渾身冰涼。漆黑無光,內含吞噬一般直白如野獸的冷意,讓少女後背在瞬間溼透。下一秒,邪魅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餘一枚白色棋子。麒零呆呆的看向白色棋子,繼而轉頭看向漆拉,求解釋。
漆拉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起身走出了那間房子。銀塵在襲離開後就弄碎了身上的冰晶,不顧有些發麻的腿腳,他推開麒零的攙扶走了出去。鬼山兄妹相繼走出,房間空無一人。棋子也逐漸化為灰燼,飄散在空氣中。
☆、瞭解
【亞斯蘭·帝都格蘭爾特·心臟】
難得的暴雨天,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風獵獵的颳著,玻璃都被擦出了銀絲,豆大的雨齊刷刷的沖洗著,昂揚的旗幟被擊打的支離破碎,只剩下一根杆子依舊支撐著,不過已經彎了腰,留不了多久。沒有鳥鳴,沒有蟲聲,整個世界彷彿都只餘下了風聲、雨聲。雷喑啞的嗓音低低地吼著,閃電時不時來一次漂亮的進